“這話聽起來才像真話。”顧玨清的臉上有了笑意,“牢房的夥食能好到這個程度,本來就是世間少有,你應該感激本相。”
“現在可以讓我去茅房了嗎?”
“自然是可以的,你再等候片刻。”
“為什麼上個茅房還要等?”
“很快你就知道了。”
約莫一刻鍾的時間過去,蝶王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姓顧的,你是不是又耍我?到底還讓不讓我去茅房?”
“別著急,很快你就可以去了。”
顧玨清的話音才落下,就有一道人影拿著一條鐵鏈出現在了大堂之外。
蝶王望著那人手上的鐵鏈,唇角抽搐了一下。
難怪顧玨清不讓他上茅房,是怕他趁機跑了,所以才要等著用這條鐵鏈來拴住他。
真他娘的氣人。
“本相考慮到你本領不低,一旦離開籠子,可能就會逃出本相的掌控,因此,就在吃飯的時候,本相命令顧久去街上各個打鐵的鋪子溜達一圈,一定要選出最牢固的鐵鏈子,野牛都掙脫不開的那種。”
顧玨清說著,拎著鐵鏈子走到籠子前,“這鐵鏈的頭尾連上兩個手銬,分別銬住你的手腕和籠子,這麼一來,你想要逃跑的話,就得拖著這個數百斤的大鐵籠子,想想就覺得好辛苦哦,你說,這樣你還能蹦噠得起來嗎?”
蝶王:“……”
顧玨清笑著把鐵鏈扔到地上,“想上茅房,就乖乖地自己把手銬給銬上。”
此刻的蝶王當然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心裏把顧玨清砍了千百下,在現實裏卻隻能妥協。
他把手伸出鐵籠的格子,把鐵鏈子一扯,拿一隻手銬扣住了自己的左手手腕,另一隻手銬扣住了鐵籠的欄杆。
“識時務者為俊傑,其實本相也不想為難你,隻要你乖乖聽話,本相保證不折磨你的哦。”
顧玨清留下了這麼一句話,轉身離開。
她可不管蝶王在心裏怎麼咒罵她,她隻知道,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把蝶王對她的恨意消磨殆盡。
……
一夜轉瞬即逝,第二日晨起,顧玨清換上了朝服,打開門,兩名清秀的婢女已經端著洗漱用品在等候了。
二婢抬頭時,齊齊愣了一下。
“相爺,今日不用上朝,您不需要穿朝服。”
“相爺大概是忘了吧?今日百花節,皇城內要辦百花慈善宴,您穿平時穿的衣服就行了。”
顧玨清:“……”
這兩丫頭要是不說,她還真不知道。
百花慈善宴,什麼玩意?
聽起來應該是大型慈善活動,要捐款還是怎麼的?
這活動貌似不用穿得太莊嚴,朝服是上朝的時候穿,太過肅穆。
“本相還真的就忘了,這就換一套衣服。”
顧玨清關上了門,脫下了朝服,從櫃子裏挑出了一件黑色滾金邊的錦衣穿上,望著銅鏡中穿戴整齊的自己。
很俊。
轉身出門,洗漱完畢之後就到大堂吃早點。
蝶王倚靠著鐵籠,似乎在睡覺。
或許並沒有睡著,隻是不想搭理她,主動打招呼那是不可能的。
顧玨清也沒理睬他,迅速吃完了早點,離開大堂時朝著婢女吩咐了一聲,“別忘了給籠子裏的那位準備早點,讓他吃好喝好,他若提出其他的要求,就不必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