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任何時候,他都記得要守住顧玨清的秘密,就算認了衛長琴這個親戚,也不能泄露給衛長琴知道。
他甚至有些害怕讓衛長琴知道。
因為他想起了顧玨清說的那些擇婿條件。
她喜歡長得好看的、聰明的。
論長相論聰明,他似乎都輸給衛長琴了。
幸好,顧玨清沒看上衛長琴,八成是因為衛長琴從前得罪過她,兩人同朝為官,難免會產生競爭……
“要不要我再幫你寫一首很有內涵的?”衛長琴的聲音再一次傳入耳中。
“不用了。”蝶王道,“不麻煩你了。”
顧玨清都知道他沒多少文采了,就算再拿一首有內涵的情詩去她麵前,也是於事無補,她肯定能猜出是別人寫的。
不費這個勁了。
“你忙你的吧,我出門去逛逛。”蝶王說著,轉身離開了書房。
衛長琴望著蝶王離去的背影,目光中浮現一抹堅定。
他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不希望任何人搶在他之前博得顧玨清的青睞。
一旦有人想要博她歡心,被他知道,他都要破壞。
不管那個人是誰,不管那個人與他是什麼關係。
顧玨清……
他是不會讓的。
衛長琴離開了書房,一路走向顧玨清的臥房。
顧玨清依舊在吃棗泥酥,一邊吃著,一邊翻看下人給她送來的民間書籍。
躺在榻上實在無聊,總要有個消遣。
房門沒關,有輕緩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顧相,看什麼呢?”
顧玨清抬頭,衝著來人淡淡一笑,“民間的一些奇聞異錄,也有說鬼神的,拿來打發一下時間。”
“原來你喜歡看這些。”衛長琴走近,“你已經躺了大半天了,感覺身體如何?”
“挺好的,力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除了這左手還沒恢複過來,沒其他的問題,多謝衛相照料了,晚些我就準備回自己府裏去了。”
“天色都快黑了,在這住一晚上也不要緊,何必急趕著回去呢?對了,陛下讓我帶句話給你,接下來幾天你都不必去早朝了,等你完全康複了再去。指使杜鵑害你的主謀已經找到,是陳勝,已經招供了。”
“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陛下審問的時候我不在場,並不知道過程是怎樣的,你說是陳勝?這是他一個人的主意嗎?有沒有牽扯到其他人?”
“沒有。”衛長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陳勝跟你沒有仇怨,他一向是親近太師的,你懷疑此事跟太師有關係。其實本相也這麼懷疑,可我們並沒有任何證據,陳勝在招供的時候,完全沒有提起太師,很顯然,即使他麵臨絕境,他都想保全太師。他把過錯全攬在自己的身上了,陛下自然不會懷疑其他人。”
“本相跟陳勝還真的沒有起過衝突,要論起衝突的次數,太師和蔡士常是最多的。”顧玨清想了想,說道,“也許……陳勝對付本相隻是為了討好太師呢?就算沒有衝突,他也完全有理由害本相的,野心就可以成為理由,他想往上爬,就勢必要把別人拉下來。”
朝堂上的明爭暗鬥,不一定要有矛盾做導火索。
即使你不曾得罪我,隻要你擋了我的路,或者你太風光礙了我的眼,我就有理由把你拉下來。
“晚些,我打算去試探陳勝的態度。”衛長琴道,“忘了告訴你了,陛下給陳勝定了罪,抄家處死,不隻是他一個人死罪,全家人都被牽連了。”
顧玨清微訝,“這不至於吧?雖然我是一品大員,可並不是皇族人,謀害朝廷命官,涉事者全部處死,跟家裏人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