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若知道配方,一定會告訴你。”神墨把那一小瓶粉末收入懷中,“那我就不打擾顧大人了,多謝顧大人的酒。”
他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顧玨清給叫住了,“且慢。”
“顧大人還有事嗎?”
“神墨,我知道,你是個挺細心的人,我隻想問你,關於我跟衛相,還有蝶王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神墨聞言,輕挑了一下眉頭,“不多,也就一點兒?”
“這個回答太含糊了,你能否說得具體點?”
“不就是他們都對你有意思麼?具體過程我自然是不知道。”
“那……你何時發現的?”
“月神節當天,蝶王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你跟長琴也一起去郊外踏青,我當時心裏就想啊,你們兩個男人出去踏青,沒什麼好跟的,我應該去跟著蝶王,他肯定是找心上人去了,他實在太神秘了,心上人是誰也不說出來,我這心裏就好奇啊,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便悄悄跟上他了。”
顧玨清聽著神墨敘述到此處,接過了話,“所以,你看到他請人修剪花田了?花田修成了本相的名字,你就猜到蝶王想約的人是本相了,之後,花田被破壞的過程……”
“我也看見了。我在花田裏待了大半天,就是為了看蝶王到底約誰過來,而蝶王離開之後,又一個熟人出現了,那是衛府的一名護衛,我當時就心想啊,原來長琴也派人跟出來看了,後來,那人去了老板的住處,等他離開以後,老板就帶著一堆工人,把花田給毀了,這麼一來不就很明顯了嗎?長琴派人破壞蝶王的禮物,他們喜歡的便是同一個人。”
神墨說到這,輕歎一聲,“當時真覺得不可思議,虧我一直以為自己眼睛很尖呢,竟然沒看出顧相你的偽裝。難怪長琴總幫你,並且不計較利益,他口口聲聲說把你當成好友,我差點信以為真。他連我都騙,可見他是真心想要幫你守著秘密,若不是我意外發現,大概會被一直隱瞞下去。”
顧玨清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你就眼見著蝶王準備的禮物被破壞,完全沒有想要阻止的念頭嗎?”
“如果換成別人想要來破壞,我不會袖手旁觀,可偏偏那個人是長琴派來的,我就隻能躺在花叢間,靜靜地看,邊看邊歎氣。”
“你果然是向著衛相的,畢竟你跟他關係好。他都告訴我了,他和蝶王是表兄弟。”
“我也關心蝶王。他們的外公是我養父,也是我的師父,我的輩分比他們高,但是我這人,挺煩長輩跟晚輩之間那些禮儀,不想和他們產生鴻溝,隻想和他們打成一片,所以他們拿我當同輩看待,沒大沒小。長琴畢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自然要偏心他。不過我看得出來,你隻把他們當做朋友,不管我幫誰,都無法改變你的選擇,能不能博取你的青睞?還要看他們各自的本事。”
“對我來說,男女之情並不是最重要的。”顧玨清一本正經道,“我想在朝廷上站穩腳跟,如果我選擇衛相,他應該能幫到我很多,但我不能把利益跟感情捆綁在一起,如果我選擇他隻是為了更有利,這種感情太不純粹了,他應該也不想要。”
“顧大人所言甚是,利益跟感情的確是兩碼事。”神墨唇角輕揚,“你是個挺明事理的人。我大概能猜到,他們為何都看上你,你確實有魄力,你敢於擺脫世間女子束縛在閨閣裏的煩惱,因為這個世道對女子確實不公平,許多事情男兒能做,卻不讓女子做,這樣的世道維持久了,形成男強女弱的局勢,男兒誌在四方,女子卻隻能相夫教子,在長輩的熏陶之下,活得束手束腳,可惜啊,可惜。”
顧玨清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