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慧陽長公主瀕臨絕望,苦苦哀求著李湘水,“以後……我……聽你的”
“求我也沒用。”李湘水吐出殘酷的話語,“隻要是威脅到本宮利益的人,本宮絕不會留。我告訴你,小灰的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雖然你嘲笑了我弟弟,但我也不至於因為那一句話就絞盡腦汁地置你於死地,是你逼我要你的命,你讓我笑話兩句怎麼了?偏偏就要跟我吵,偏偏就要提顧相,如果你不提他,我也不會冒險殺你,你是被自己的愚蠢害死的!”
慧陽長公主呼吸開始困難,掙紮的力度逐漸變小。
“臨死之前,我讓你做個明白鬼,他就是我的情夫,怎麼著?你沒機會威脅我了。慧陽,你是個聰明人,可惜你有的隻是小聰明,而不是大智慧,你不明白,有些人是不能夠威脅的,你敢威脅對方,對方就敢要你的命永絕後患,可惜你到死才能明白這個道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放低姿態跟你求和嗎?我就是想讓你放鬆警惕,讓你以為我怕了你!這樣我才能趁你疏於防範時,從你背後勒住你的脖子!身後的偷襲,你是很難躲避的,你甚至連呼救都做不到,就算這是你的地盤又如何?沒有我們的吩咐,誰敢擅自闖入?”
慧陽長公主氣若遊絲,已經發不出半點聲音,她察覺到眼前的景物漸漸模糊,緩緩瞌上了眼皮。
做夢也沒有想到,生命會以這樣的方式終結。
衛長琴,終究隻是她一個求而不得的執念。
失去意識前,她還能聽到李湘水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呢喃,“慧陽,一路走好。”
李湘水由於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浮現,等慧陽長公主斷氣了,她這才放鬆了身體,收回了手。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那白皙又纖細的手掌上有不深不淺的勒痕。
就是這樣一雙細嫩的手,沾滿了無數鮮血。
她到底殺過多少人?記不清了。
她探了探慧陽長公主的鼻息,確認公主已經斷氣,這才把腰帶撫平,重新綁回自己的腰間。
接下來,就是善後了。
李湘水扶起長公主,帶著她走到了床邊,把她平放在床榻上,蓋上了被子,這才轉身走向寢殿之外。
慧陽長公主的貼身宮女,叫春喜。
李湘水出寢殿時,春喜正候在殿門邊,隨時等候著長公主的使喚。
“春喜。”李湘水開口,語氣平淡,“公主殿下說,有件事情想要吩咐你,你隨本宮進來。”
“是。”春喜應了一聲,跟著李湘水走進寢殿之內。
當春喜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慧陽長公主時,問了一句,“公主是歇下了嗎?她都還沒用膳呢。”
“公主是歇下了。”李湘水悠悠道,“而且不會再醒過來了。”
春喜愣住,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你是慧陽長公主的貼身宮女,本宮要利用你來脫罪,如果你願意幫本宮這個忙,事成之後,給你黃金千兩,放你出宮去生活,拿到這麼多的錢,可以嫁個好人家了吧?留在宮裏終究是為人奴才,這樣的生活你真的樂意嗎?還是跟本宮合作吧。當然了,你不想合作也行,宮裏所有的奴才,在內務府總管那邊都備有資料,你家住何處?家中幾口人,本宮都可以查到,你會為了你的忠心,而背棄你的家人嗎?”
春喜大氣都不敢喘,整個身子都僵了。
貴妃娘娘竟然……竟然敢在公主的寢宮裏殺了公主?!
春喜自認為見過不少膽大的人,卻沒見過像李貴妃這樣隨性的,在別人的地盤上她都能下手。
“你服侍長公主多年,想必是忠心耿耿吧?可惜,自古忠孝難兩全,如今公主已經去了,你再忠心也沒有意義,不如把你的忠心放在本宮這裏,聽本宮的話,本宮就不去內務府查你家的事了,如何?”
春喜咬了咬唇,跪了下來,“聽憑貴妃娘娘吩咐,您怎麼說,奴婢就怎麼做。”
“好。等本宮離開了之後,你就關上寢殿的門,守在門外,告訴其他人,公主心情不好,任何人不能進去打擾,誰要是敢惹惱公主,就得挨打。等到天黑的時候,你去拿一條白綾過來,掛在房梁上,偽造出長公主上吊自盡的情形,她全身上下隻有脖子上有勒痕,說她被采花賊占便宜後,不堪受辱上吊自盡以保尊嚴,也說得過去,外人隻當她是個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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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陽:同誌們,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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