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不必擔心,我並不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隻不過是一出苦肉計罷了。”
“苦肉計?”顧玨清忽然注意到了擺在床頭的藥罐,走上前一看,裏麵是雪白的膏體,便詢問道,“這是什麼?你的藥嗎?”
“嗯,隻要把這藥膏塗抹在身上發黑的地方,這些黑紫色的痕跡很快就會退散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你又何必緊張?”
衛長琴說得輕描淡寫,顧玨清卻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如果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為何不敢見我?你最好給我實話實說,這些黑紫色的痕跡是怎麼回事?”顧玨清說著,伸手便要去扒他的衣領,“本來又白又嫩的,非要把自己塗得這麼黑……”
稍微扯開了衣領一看,從脖頸到鎖骨處,再往下都蔓延著大片的黑紫色。
“咳!”身後響起神墨的一聲咳嗽,“顧大人的舉止如此豪放,果真是女中豪傑。”
顧玨清這才想起還有其他人在場,就這麼直接扒開衛長琴的衣服,似乎是有點不太合適……
她收回了手,道:“看到你這樣不正常的膚色,有些激動了。”
“你們聊吧,我回自己屋裏去休息會兒,對了顧相,既然你過來了,就幫長琴上藥吧,藥膏塗抹在黑紫色的部位,抹均勻就好。”
神墨說完便離開了,還不忘帶上了房門。
顧玨清拿起了藥罐子,挖了一小勺出來,“你這身上的痕跡究竟有多少?”
“也就隻有雙臂,還有脖頸到胸膛這一片區域。”
“你看你這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顧玨清說著,伸手幫衛長琴輕輕擦拭額上的汗珠,“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你若不跟我說實話,我回頭就去逼問神墨,所以你最好把答案直接告訴我。”
“這不是冷汗,是熱的。”衛長琴解釋道,“我是在效仿染上毒液的後果,當年沈家軍染上毒液,就是像我這樣的症狀。肌膚呈現黑紫色,身軀產生燒灼感,就算是在冬季,也如同在火爐裏,所以冒汗是很正常的現象,隻有讓皇帝親眼見到的症狀,他才會相信我被毒液感染。”
“原來是這樣。”顧玨清低下頭,掀開了他的衣袖,望著他那黑紫色的手臂,心疼道,“肯定會痛的吧?這麼冷的天你都能冒出熱汗來,是真的有那種在火爐裏被燒的感覺?趕緊把藥抹上!”
顧玨清說著,便立即付出行動。
她把藥膏擦在了衛長琴的手臂上,正打算抹開,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衣服穿在身上,這實在是障礙物……
藥膏塗抹在肌膚上,需要有一個吸收的過程,如果穿著衣服上藥的話,藥膏都粘到衣服上了,這樣還能發揮藥效嗎?
擦拭外敷藥,通常都要保證一段時間的幹燥,等藥效都吸收了才好穿上衣服。
“長琴,是不是得先把衣裳給脫了?”顧玨清道,“要不然怎麼擦藥……”
“嗯,是得脫。”
衛長琴輕挑了一下眉頭,隨即扯開了自己的腰帶。
顧玨清眼見著他褪去了上衣,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披散著長發光裸著上身的模樣,還挺誘惑。
雖然上身有大部分區域黑紫,有些破壞美感,但是並不影響他那張俊美無瑕的臉龐。
他的臉終究是沒有瑕疵的,一頭烏發如同綢緞一般漆黑而直,一看就覺得發質特別好。
如果能把身上那些黑紫色的區域給去掉的話,會更加賞心悅目的。
他雖然身形偏瘦,卻是肌理緊實,看起來並不文弱,由於個子高挑又瘦削的緣故,穿起白衣服總有一種飄逸之感。
顧玨清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道:“你這頭發保養得也挺好,連我看了都羨慕。”
“你若喜歡,剪一撮送給你。”衛長琴淡淡一笑。
“你別亂剪。”顧玨清白了他一眼,開始給他上藥。
她知道,他故意跟她說笑,就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心裏不要那麼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