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昊軒原以為,談及這個話題會讓人覺得窘迫,卻沒有想到,他的太子妃竟然那麼輕描淡寫地回了他一句……交給她就好。
她能這麼淡然,倒省得他尷尬了。
“既然嫁給殿下為妃,自然就得學會為殿下分憂了,我也心疼殿下啊。”靜沅長公主輕歎了一口氣,“我知道殿下有多不好受,你我之間,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殿下有任何煩惱,都可以向我傾訴,我即使想不到辦法解決,至少也能給予安慰,您說對不對?”
“你如此善解人意,真叫本宮欣慰。”孟昊軒握住了她的手,“本宮原以為,皇家之間的聯姻大多不會美滿,你的出現讓本宮推翻了這個想法,雖然你我也是因為利益才在一起,但咱們彼此都是有真心的。”
孟昊軒心中的確覺得他這太子妃懂事體貼,又待他一片赤誠,生病以來被她照顧了這麼久,說些誇獎她的話也是應該的。
靜沅長公主聽著他的話,虛情假意地笑道:“殿下說得對。”
“愛妃你剛才說,東宮裏的這些美婢,你來想辦法弄走……你有什麼辦法嗎?”
“這不難。殿下您不是說,有幾個比較不老實的嗎?是哪幾個,告訴我就成了,另外,姿色最好的那幾個宮女,也一起打發走,要麼就打發到離您寢宮遠一點的地方做事,要麼幹脆就調出東宮,讓她們沒有機會再來靠近您,至於理由嘛……我來給您做擋箭牌,就對外稱,她們讓我看不順眼了,身為您的正妃,我處理幾個奴婢,誰敢多說什麼?”
“這倒是個辦法。”
孟昊軒心想,她提出的這個法子不錯,但如果這麼做的話,似乎是有點影響她的名聲了。
“愛妃,你這辦法雖然可行,但對於你自己卻不太有利啊。”孟昊軒道,“你是本宮的正妃沒錯,你處理幾個下人並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可這幾個宮女也沒犯什麼大錯誤,你把她們就這樣打發走,外麵的人是不會議論本宮什麼的,卻會私底下說你善妒,認為你心胸不夠寬廣,這才容不下美豔的宮女。”
“就這麼一丁點閑言碎語,我也不是不能承受。”
靜沅長公主的麵色十分平靜,似乎並不在意,“我就承受外人的一點點議論罷了,總不能讓他們議論殿下吧?若是殿下叫她們走,外界的人更要多想了,就讓他們以為我心胸不夠寬廣吧,我平日裏為人處事還是蠻有分寸的,與我有過接觸的人,不會妄議我的,殿下不用為我擔心了。”
她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孟昊軒心中更是感動了。
當初招這麼多漂亮宮女進來的時候,可從沒想到自己會遇上這樣的情況。
也幸虧了他這太子妃足夠善解人意……
一想到自己胯下的缺陷,他忍不住更加憎恨遠在祁國的李貴妃。
那女人平日裏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麼下起腳來就這麼狠?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哪怕力度稍微輕一點也好,偏偏把他踢了個不能人道。
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最要命的是,他沒有那方麵的能力,卻還有那方麵的想法,長時間不碰女子,他真覺得有些難受,看見那些漂亮宮女在眼前晃悠就心煩。
若是能夠清心寡欲,不總是去想那種事情就好了。
回頭一定要問問那兩個民間大夫,有沒有什麼藥能夠讓他靜下心來,別總是時不時的就去想男女之事。
想到這裏,他朝著對麵的女子說道:“靜沅,你去把那兩個民間大夫給本宮叫過來,本宮有事情找他們說。”
“好,我這就讓人去傳召他們進宮。”
宮裏的人辦事很利索,很快便去宮外,把神墨與衛長琴二人接近了東宮裏。
“見過太子殿下,這還不到請平安脈的時候,殿下把我們召過來,是有什麼急事嗎?”神墨詢問著。
“也不是特別急的事,但也不算是小事。”
孟昊軒猶豫了一下子,說道,“本宮有一個困擾,說給你們二人聽,你們可不能覺得好笑。”
“殿下但說無妨。”衛長琴悠然道,“我們師徒二人,在民間什麼樣的疑難雜症都見過,作為治病的大夫,麵對病人的困擾,不管有多麼奇怪,我們都不會覺得好笑。”
“那就好。”孟昊軒道,“那本宮就直說了,你們也知道本宮的身體狀況是什麼樣,你們之前說,這病不好治,你們需要琢磨一段時間,本宮這次叫你們過來也不是催促你們的,隻是想問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克製生理上的欲望?”
神墨怔了怔,“殿下您……竟然還會有欲望?”
他以為,孟昊軒有了這樣的缺陷,就不應該在想著那檔子事了。
可他偏偏不甘寂寞,做不到的事情,還要去想。
這不就是自己折磨自己嗎?
這該死的風流習性,實在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