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成學的創造者——之一。
現實身份不明。
——素色紫陽花【被問到時,會回答得十分透徹的人。即便是無需深究至斯的理由】
1
「本該屬於你的……遺產……?」
嗣人對著陷入困惑的未冬嬉笑著點了頭。
「沒錯。正統的、毫無疑問會成為我的東西的遺產,這下總算是到我手上了」
自信滿滿的語氣把一切都看不在眼裏。至少是本人真的認為沒有做不到的事情的語氣。
麵對這份自信,未冬隻能咬緊嘴唇。
「這種事情……你到底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呢。隨隨便便就把這座給占領了,把聖母給帶出來……這種資格,我認為誰都沒有」
「資格?啊哈哈哈哈,資格呢。要論資格我可充分的很」
嗣人輕捂著肚子笑了。
轉動輪椅用手指向聖母。
「那邊的能說話的話,一定能明白啦。——怎麼說,我可是——的弟子呀」
「誒……」
話說不出來。
未冬還記得。
——。
那是中最富有創造性的一人。
完全不在乎理論和公式,隻要發現問題就能立即解答的人。讓他——亦或是她——來做的話,全都是靈光一閃地回答,而且在看到的瞬間就解答得非常漂亮。
因此才是。
拉丁語中的Quod
Erat
Demonstrandum(證明結束)。這剛好與其相反,除了自己的直覺以外全都無需證明的稱號。
「的……弟子……?」
享受著未冬的動搖,嗣人莞爾微笑著。
「明白了嗎?我的資格十分充分。應該收下東西的我。應該收下東西的已經完成的現在。本來就是這樣的東西。因為他們就是無論世界怎麼想都沒關係地完成了魂成學,無論把世界改變成什麼樣都沒關係地提供了係統的特殊組織」
少年的眼中充滿了陶醉。
繼承了(Nameless)的衣缽——這對於他來說是最重要、最特別的事情。
「那麼……你要取回的是……」
撲哧一聲,少年笑了。
充分展示了自己表現欲的笑容。
將靠上輪椅的控製台,少年打開了控製室的門。
「好吧。反正在這裏能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就讓你瞧瞧吧。把你的拘束用具也解開來吧。——跟好了」
2
烙印局關東支部。
設立在地下的對策本部裏,顯示器出現了新的人影。
年約十八、九歲。樸素的衣物包裹著纖弱的身體,嘴唇上塗抹了一層薄薄的口紅。剪到領口的黑發如同著墨般光潔亮麗。
不過,她的眼眸柔和地閉著。
少女失明了。
「紗代——不,」
織部不安地喊著她的名字。
站在顯示器另一側的織部紗代——是被烙印局稱為的少女。
「讓您擔心了」
少女恭敬地低下頭。端正的五官,仔細一看宛如日本人偶一樣。
背後則是樸素的和室。
現在織部正通過配備在房間裏的直連線路進行通話。
「已經沒事了嗎?」
「多謝關心。托您的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的頭緩緩地上下。
完全不像是她說的那樣。
嘴唇雖然已經塗上了口紅,但是卻從中透出點點蒼白。微弱的呼吸以及柔弱的麵容讓織部恨不得上去撐她一把。
「…………」
在桌子下緊緊握住手忍耐下來。
即使自己再擔心也不能改變什麼。
是唯一一名允許離開烙印局的“傷”之持有者。但是,這也不代表烙印局就會寬容待她。
(……根本,不是這樣)
能容忍的理由,有三個。
首先,就算的“傷”獨立了也沒什麼意義。雖然是十分稀有的“傷”,但是能讓活用的方法幾乎沒有。
第二點,不會走出自己的房子。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她都無法移動。
然後,第三點——
(…………)
一回想起來,織部便深深地咬緊了臼齒。
「——這裏的狀況已經知道了嗎?」
其他人的聲音從顯示器上響起。
放映在顯示器上的另一個人物,工藤支部長。
麵對他的質問,輕輕地點頭。
「嗯。已經看過報告了」
「那麼話就簡單了。以烙印局支部長的名義,希望你一個人」
「支部長!」
織部情不自禁地喊了出來。
“傷”的開放伴隨著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消耗。特別是的“傷”會對身心都造成極大的負擔。
。
預知未來畢竟以人類的手來實現還是承擔不了的。
「嗯,不會饒恕我嗎?我還以為你也了解這是必要的狀況」
「可是!」
「——沒關係的」
露出了和她的名字完全不符的明朗笑容說道。
「這是必要的吧?」
優美地側過頭。
「況且,絆君和千尋小姐,還有絆的姐姐都在裏把?我才不會坐視不管」
「啊…………」
聽到她這麼說後,織部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抱歉啊,。欠你個人情」
「請不要放在心上。那麼,我該預言誰的好呢?你知道的吧?我能看見的,是現階段可能性最高的——即使放著不管也有可能和當時的情形不符」
「當然,我知道」
工藤深深地點了下頭。
這個男人的反應不可思議的讓人感到安心。這便是所謂的領導力吧。
他聳了聳肩。
「更何況實際上,雖然隻有些許關聯——但是想讓你的人,已經在中了」
「什麼意思?」
「和絆君說過了吧,她的」
「……嗯,確實」
頷首。
同時,織部啊地吸了一口氣。
(……我給忘了)
原本絆就是因為這個人死亡的才潛入的。盡管如此,還是由於突如其來的狀況太多而遺忘了這個事實。
「我所感興趣的是她死亡時的那個景象。——你已經看過了吧?她死的那個地方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麵對工藤的質問,低下頭。
「景象,嗎……?」
「沒錯。比如說,那是——」
工藤的手心按下控製台。
顯示器上浮現出某個影像。
「……總覺的和你見麵的時候總是在受傷呀,絆」
「我沒想過要見麵」
頂著毫無變化的不高興的麵孔,少年應答道。視線看向了遠處未開發區域的方向。
千尋用放進槍袋的緊急治療用品幫絆處理了一下傷口。這並不是多麼專業的醫藥品,所以隻是單純地用薄膜保護一下傷口,然後再用繃帶包裹起來,但是絆卻凝視著這卷繃帶。
「什、什麼?」
「和之前包紮的方式相比拿手了不少。傷口治療用的薄膜也是,這個尺寸比普通的要難弄到吧。艾莉雅娜女子學院連這些課程也教授嗎?」
「…………!」
嘭,千尋的臉漲得通紅。
之前的事件中看到身負重傷的絆以後,千尋就在悄悄地學習緊急治療術。
在槍袋裏放上緊急治療用的物品也是其中一例。
「怎、怎樣都好啦。比起這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臉色還很難看啊」
「普通的移動倒是沒問題。妥當處理了傷口我表示感謝。……幹嘛」
最後一句話讓千尋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沒有。……沒想到絆會道謝啦」
「你是怎麼看我的。該道謝的狀況我還是會道謝的」
「但是,我可是第一次聽到哦?」
「隻是沒有向你說的機會而已」
絆歎息道。
總覺得語氣有點失常。
和這名少女在一起時,絆就感到一種奇妙的感覺侵襲了他,自己的齒輪錯離了原來的位置。並非不快,而是不協調。將不必要的東西亂七八糟地組裝在一起的感覺。
「唔,又什麼問題嗎?」
察覺到絆的視線,千尋嘟起嘴。
「沒什麼」
苦笑了一下,拜托掉這種感覺,絆回過頭。
「……好了」
「打算做什麼?」
「控製的人應該是在中央控製室。簡單的命令暫且不談,剛剛的陷阱之類的細微操作隻能在中央控製室」
關於的基礎知識絆也有。
為了管理,製作出來的極其特殊的計算機。和其他的計算機完全不同的型號,與其說是超越不如說是畸形。
從基本設計到操作係統,一切都是全新的計算機。就連繼承這個遺產的烙印局應該也沒能把握全部的機能。
「但是,和中央控製室直接連通的道路已經不能用了。必須得找另一條警備薄弱的路啊」
「找一條?」
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管低頭看著PDA。觀察的俯視圖,然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