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閃過與沈莫北的點點滴滴,那些過往就像一部老電影在我腦海中回放......
許久,許久——
我才看向向斯文,苦澀的一笑,“大概我和他就樣的命術吧。”
“能不能先不自首?”下一秒,向斯文居然給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對我說道:“霍稀現在應該是凶多吉少了,我想讓你找到她,然後把她和我葬在一起,活著的時候,我們沒能在一起,死了我希望她在我身邊,我天天的陪著她。”
向斯文的話讓我喉頭一下子脹緊,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是不再有一絲生的渴求了。
“你其實不必這樣絕望,雖然柴嬌致命的一刀是你刺的,可也是她刺你在先,你這應該是屬於自衛,應該......”
麵對著他的絕望,我想勸他,可是說了一半,他就笑著搖頭了,“不要為我找律師,我身上不止這一條人命,汪虹也是我殺的。”
雖然剛才他也負氣的承認了,但現在他親口又說出來,我還是覺得震驚。
“知道我為什麼殺她嗎?”向斯文問我這話時,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好像汪虹死了,仍讓他覺得不解恨。
“不是因為她懷了你父親的孩子嗎?”我問。
他搖頭,“剛才我說的情人節對我表白,然後要跳樓的女孩其實就是她,可是當我和霍稀走的近以後,她便覺得是霍稀耍了她,霍稀讓她放棄我,是因為霍稀想跟我在一起,她從那以後就恨霍稀,可表麵上卻與霍稀做好朋友。後來霍稀和未婚夫吵架後,她將傷心難過的霍稀帶到了酒吧,把她灌醉,找了好幾個男人把她給輪女幹了!”
說到這裏,向斯文痛苦的把臉用手捂住,而我則是駭然,我沒想到汪虹還那樣傷害過霍稀。
“所以她該死!你知道嗎?那樣讓她死都是便宜她了!”向斯文咬牙。
看著情緒激動的他,我嚅呶的問:“那喬巧呢?”
向斯文搖了下頭,然後說道:“我累了,你走吧!”
他搖頭是什麼意思?是沒殺喬巧?還是他不想說?
“喬巧到底是不是你殺的?”我追問。
他沒有說話,隻是把頭壓在了桌麵上,一副真的很累很累的樣子。
看著他這樣,我真的不忍心再逼問他,可是如果喬巧不是他殺的,那他的罪名就可以輕一點。
我沒有再說話,就那樣在一邊默默的坐著,良久,他才抬起頭來,情緒似乎平複了很多。
“喬巧的死與我無關,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像她這樣的女孩,去渡口河底隨便一撈,就能撈出三五個,”向斯文的話讓我再次愕然。
“你還知道什麼?你全說出來好不好?”我問向斯文。
“左蘭,這個社會沒有我們眼睛看到的那麼幹淨,夜幕下的它有髒,你想像不到......找到稀稀後,你還是做回你自己,然後離開這裏,離開遠遠的......”向斯文勸我,也是提醒我。
“向斯文......”
“我真的累了,左蘭我很高興人生最後的日子裏認識了你,”說著,他扶著桌子站起來,然後抬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我能最後抱抱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