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時動作頓了頓,才想起來這是在何處,他微瀲下深幽的眸色,“抱歉。”
他低頭親了下溫深深的唇瓣,將身上的西裝脫下,直接蓋在她身上,“你好好在這兒呆著,事情結束了,我放你回去。”
溫深深偏過頭也沒有躲過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她有些倦怠地閉上眼眸,也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腦回路。
過了沒一會兒,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秦遇時身形筆挺地單手抄著口袋等待著,不急不躁。
淡定從容得好像從未失控過,對一切盡在掌握。
幾個黑衣人領著一寸頭男人進來,說是領不如說是壓製著,強製性地帶進來。
那男人染著一頭不羈的黃色頭發,麵容英俊,隻不過嘴角懶洋洋地叼著煙,一身雅痞三九流的氣質。
“喲,你們這是怎麼的,還開個包廂專門迎接我過來?不怕黎蕭在我手上,被我手下的人玩壞了麼?”
秦遇時淡淡抬眼掃了一眼那男人,眸光帶著濃濃的戾氣,“你確定你能活著從這裏出去,你就做。”
那男人修長的指尖捏下燃了一半的香煙,他微張著薄唇輕吐著青白的煙霧,“秦少果然不同凡響,就連威脅人都這麼有氣質。”
“你們抓黎蕭做什麼?”
秦遇時麵容冷峻嗓音淡漠,說這話時情緒已經收斂了幾番,這個對話仿佛隻是無關痛癢的例行公事。
“沒什麼,看不慣她這賤模樣,剛剛好撞我槍口上,我就收了。等她不需要我摁著頭願意心甘情願給深深姐當眾道歉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了她。”
寸頭男人幾乎是囂張狂妄地撂下這話,笑得有幾分肆意,絲毫不懼怕秦遇時真的對他做點什麼。
無形的對恃中,突兀地響起屬於小女人嬌軟而媚意橫生的笑聲。
兩人的神色有些突變。
寸頭男人反應過來包廂還有其他人時,視線打探了下周圍,果不其然,在包廂最盡頭的陰暗處,似乎有人坐在那兒。
要不是她笑出聲,還不會有人發現她坐在那兒。
秦遇時下頜緊繃著,手在身側緊緊握成拳頭,渾身的氣場變得有些駭人。
他讓她來,不過是做了最壞的打算,要是談判失敗,就用她來引誘,讓他們放黎蕭出來。
就連最壞的打算,也沒有想過用她交換黎蕭。
霍宥本家是混黑出生,雖經過這幾年的洗白,開始轉入正道,但權利來說實際上是黑白通吃。
霍宥是霍寧老來得子,在家中幾表兄弟中又是年紀最小的,自然是很得寵。
所以霍小霸王幾乎在江城是無法無天,就差走路沒有橫著走。
現在還不是和霍家,動真格的時候,動了會很麻煩。
有傳聞霍宥自從年少時,就垂涎溫深深美色,想盡辦法在溫深深身邊圍繞,但一直沒有得手。
霍宥聽見這熟悉的嗓音,手裏的煙都掐滅不要了,直接趨步走向那幽暗處,有些遲疑地問著,“深深姐?”
“霍宥,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是這麼毛躁?”
溫深深慵懶地抬頭,秦遇時給她的西裝已經被她穿上,襯得她身姿愈發的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