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開你的這輛車去麼?”白雪看著眼前這輛一塵不染的白色SUV,方才電話裏麵同事可是告訴了她的,案發現場是在一片非常泥濘的郊區,並且現場似乎也蠻凶殘的,總之就是一片狼藉,白雪雖然和肖戈言打交道的次數不算多,但是僅有的這幾次也給她一種強烈的感受——這男人可能有潔癖。
“不然呢?走著去?”肖戈言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白雪,走上前拉開車門。
白雪摸了摸鼻子,覺得有點冤,不過既然肖戈言這麼說,自己也懶得再去裝好人的提醒他,方才跟萬山那一通電話也耽誤了一點時間,他們還真的是要抓緊才行,於是她便沒有二話的上了車,把案發現場所在的方位告訴肖戈言,原本還以為肖戈言可能需要設置一下導航,沒想到他隻是聽了一遍就發動汽車開出了停車場,一路上都沒有再和白雪確認過方向,居然就很順利的來到了案發現場附近,這不得不讓坐在副駕駛上的白雪為他這超強的方向感而偷偷感歎,假如這是她自己過來的話,估計光是確認方向和岔路口就需要比眼下多浪費十多分鍾。
案發現場在距離市區有差不多半個小時車程的郊區,屬於一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尷尬區域,幾年前好像說是要對這一片進行一個什麼樣的規劃,但是很快就沒有了下文,隻留下了公路兩邊大片大片的荒地,上麵滿是碎石野草,因為地勢比較平坦,也沒有什麼遮擋,從公路上經過的車輛就可以把周圍的情況一覽無餘,所以平日裏這裏連停下車來解決內急的司機都比較少,有的隻是呼嘯而過的一輛輛車子而已,白雪之前出差什麼的也坐車從這裏經過了好多次,但是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如果不是附近的一塊大廣告牌很眼熟,她可能都沒有印象。
案發現場就在公路邊的荒地上,距離公路大概有一兩百米的距離,肖戈言遠遠的就看到了案發現場周圍停著的其他車輛,還有在現場忙碌的人,於是便把車子開下公路,在顛簸的荒地上奔馳著朝那邊靠近,並停在了其他車的附近。
白雪打開車門跳下車的時候,發現腳下的泥土有點黏有點軟,一腳踩下去會微微的有那麼一點下陷的感覺,並且那黏糊糊的泥巴也會立刻站在鞋幫上,她朝肖戈言看了看,隻見他根本沒有在意似的,邁著大步朝被警戒線圍起來的區域走了過去,於是白雪趕忙也快步追了上去。
肖戈言走到警戒線跟前就被守在那裏的一個年輕警員攔了下來,雖然肖戈言這個名字在犯罪學領域內或許算得上是一個很有些名氣的拔尖人才,但是無奈他這個人本來就是非常神秘而低調的,很多圈內人對他都是隻聞其名,不識其人,更不要說麵前這個年輕的一線警員,即便是非常高調的犯罪學專家他恐怕也未必認識,隻知道不是認識的前輩,也沒有拿出相關證件,就絕對不能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