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你的這個說法,這個凶手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尋仇?變態?挑釁警察?”石大河聽肖戈言說的這些,眉頭已經皺了起來,雖然說他是一個二三十年的老刑警了,但是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經手的案子並沒有這麼的凶殘,還都是比較直截了當的類型,並且哪怕是很血腥的現場,沒有人去如此深挖作案人的內心世界,沒有人會把最凶殘和血淋淋的一麵剖開來攤在他的麵前,所以現在聽肖戈言這麼說,他的心裏也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有人在他的胸口上撒了一把碎冰似的,尤其是關於作案人把這些屍塊堆在這裏還用血淋了個澆頭的舉動,在肖戈言分析過之後,他跟有一種自己受到了挑釁和冒犯的憤怒。
“這倒也未必,有可能是你說的,挑釁警察,有可能是用來發泄對死者的憤恨,甚至有一種可能性,凶手這麼做僅僅是因為一種表演型人格所驅使,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目的,隻是單純的喜歡製造轟動,高調行事而已。”
肖戈言話音未必,旁邊忽然有人發出了“嗤——”的一聲,像是在表示著對他所述觀點的不屑,肖戈言麵無表情的回頭看過去,白雪和石大河也一樣。
剛剛發出那麼一個聲音的人叫做吳樹,是比白雪大四五屆的師兄,雖然按照年齡來說,也還是一個年輕刑警,論資曆的話卻比白雪更有發言權。吳樹身高一米八,平時也挺注重健身和鍛煉的,所以身材結實,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濃眉大眼,在公安局這樣一個陽盛陰衰光棍兒紮堆的地方仍舊算是一個顏值排名比較高的人了,所以他平時也向來對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
隻不過有那麼一句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現在他和肖戈言站在一起,這麼一比較,視覺效果上的差距可就變得明顯極了,兩個人無論是從相貌、膚色甚至是氣質上來看,都會讓人覺得肖戈言就是一盞精致的骨瓷茶具,細膩通透富有質感,而吳樹可能隻算是一個陶製馬克杯,並且有的地方上釉還不太均勻……
所以當吳樹“嗤”的一聲之後,幾乎在場所有聽到了的人都自動自發的察覺到了他對於肖戈言的排斥,並且所有人也都自動把這種排斥歸為嫉妒的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