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心理素質真不錯!”等那些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白雪終於忍不住給出了一個對肖戈言的評價,畢竟如果是換成了自己的話,被人那麼瞄來瞄去,估計早就已經渾身都不自在,心裏頭毛毛的了。
“習慣了,”肖戈言沒有抬頭,繼續填寫著最後一份需要他來完成的表格,不過很顯然是清楚白雪那番話指的是什麼,“你以為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局麵?”
白雪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公安局裏的這些個單身的姑娘其實都算是比較矜持的了,畢竟在這麼一個僧多粥少的單位裏麵,但凡各方麵條件不至於都太差勁的女孩子,都不愁沒有人對自己有好感,不至於那麼按捺不住,但是麵對著肖戈言,卻又都忍不住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這足以說明肖戈言是有多麼的出眾,既然公安局裏麵的這些小姑娘都是這樣的反應,肖戈言在大學裏麵工作,那些十八九歲正青春的小姑娘,恐怕隻會更加熱情和直白吧。
“所以……你平時不總去上班,不會是因為太招蜂引蝶了,吃不消吧?”白雪忽然之間腦子裏就冒出了這樣一種設想。
肖戈言不置可否,唰唰幾筆把自己的大名簽在表格下麵,扣上筆帽,把那份墨跡還沒有幹透的表格遞給白雪:“你再聒噪下去,我就要反悔了。”
白雪聞言哪裏還敢再多說什麼,趕忙吐了吐舌頭,結果那份表格替他給萬山送過去,倒不是她有多麼好差使,實在是連她這個旁觀者都有點怕了方才好多人有事沒事的找借口跑來刑警隊轉悠的架勢了,如果讓這個妖孽出去轉一圈,鬼知道他會不會又被動的招惹了什麼人回來。
給萬山送完了表格回來,辦公室裏頭已經多了幾個人,石大河和吳樹他們也都回來了,畢竟現場需要處理的事情雖然瑣碎,但是也就那麼多,尤其是那裏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凶案現場,隻是一個棄屍地點罷了,所以在對於相關痕跡的勘驗結束之後,就是把那一堆“肉山”給穩妥的搬運回公安局,送去法醫那邊而已。
雖然說這一次這個案子的死者不止一個人,並且還被碎屍成了分成細碎的小塊兒,但是除了頭部之外,其他的部位基本上都是在的,這樣一來想要判斷致死原因也還是可能實現的,隻不過可能比起尋常的案件,需要更多一點的時間。
現在出現場的人都回來了,坐在一起打算粗略的溝通一下彼此的看法,梳出一個大概的思路和調查方向,畢竟這麼一個案子,別說是對於外界來說了,就算是對於他們內部而言,一大半的人也是沒有經曆過的,石大河這樣的老刑警也隻能回憶一下自己這二三十年的工作經曆當中有沒有能夠和這一起案件不相上下的,不敢說過去一定經曆過比這個更觸目驚心的其他案件。
不過白雪走進辦公室的時候,隻是看著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裏,誰也沒說話,她有些納悶的打量了一圈,然後老老實實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一旁,在這一圈人當中,她的資曆是最淺的,別說這麼複雜的案子了,就算是普普通通的凶殺案也沒有經曆過幾次,所以這種場合下,對她而言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多聽少說話,碰這個筆記本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做記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