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光的話並沒有說下去,他的臉色忽然一變,好像很吃痛的樣子。
“你怎麼了?”白雪被他忽然之間的變臉嚇了一跳。
“沒事……”喬光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胃疼……”
“啊?那你還能吃這個麼?要不要我幫你煮點粥?”白雪雖然跟喬光是第一次見麵,但是考慮到自己現在就住在人家家裏,人家有事石大河反複叮囑一定要客氣禮貌的痕跡鑒定高手,所以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不用,我是餓的胃疼,吃完就好了……”喬光一邊說,一邊朝肖戈言瞥了一眼,眼神裏麵有一種說不出的哀怨,又好像是在討饒一樣。
肖戈言臉上的表情始終隻有淡然這一種,不過他接收到了喬光投來的目光之後,便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桌子下麵那隻踩在喬光腳背上的腳。
白雪看喬光惡狠狠的吃了一大口千層麵之後,好像臉色真的緩和過來了許多,便也就不疑有他,又隨口聊起了別的:“你們兩個給人的感覺,完全就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所以真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會是很好的朋友。”
雖然肖戈言並沒有刻意渲染過自己和喬光的交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程度,但是這種問題隨便用腦子想一想也知道,如果不是關係瓷實到一定程度,怎麼可能隨便一個什麼朋友家裏都會給自己預留出了專用的臥室呢。隻不過肖戈言給人的感覺是疏離冷淡,讓人有些摸不清底細的,而喬光雖然也讓人有些摸不透,卻是那種非常熱鬧甚至可以說是吵鬧的個性,這兩個人一冷一熱,感覺就好像是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產生交點的樣子,偏偏他們兩個關係有這麼好,彼此對於對方的個性都已經掌握得一清二楚,這讓白雪沒有辦法不去好奇。
“我們兩個屬於同病相憐……不對,惺惺相惜!”喬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說完之後又生怕自己因為用詞不當會被白雪問到什麼,更重要的是還有可能被桌子下麵那雙腳踩住,於是趕忙又換了一個詞來描述,“當初呢,我叛逆,他也叛逆,我們倆都是屬於不喜歡被人安排自己生活和人生的那種人,做事憑興趣比較多,怎麼說呢,可能都是那種有點離經叛道的熊孩子吧,他因為不聽話被家裏的老人修理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也差不多的情況,後來就或多或少的有一種找到了盟友的那種感覺,所以一來二去的就混熟了,互相給對方打打掩護什麼的。”
白雪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肖戈言,如果說喬光過去是個熊孩子,離經叛道,她還真的是相信的,可是肖戈言?
不過換個角度想一下,一個去不去上班全靠心情的主兒,一個不高興就幾天都不出現一次,能做出這種事的人,肯定不是什麼乖寶寶就對了。
而且再想一想,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咳咳,肖戈言和喬光這一靜一動、一冷一熱的兩個怪咖湊在一起,倒也在某種程度上算是一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