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樣的話,這事兒不就更不好辦了麼!”白雪愁容滿麵,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現在本地已經大概的排查了一遍,沒有與法醫鑒定出來的死者年齡相符合的失蹤人口,別說兩個了,一個都沒有,這要是把範圍擴大到外地去,到底多大的範圍,也不是很好界定,畢竟全國那麼大的範圍,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就都排查一遍,這不現實啊,而且還不能完全排除死者家屬還沒有發現自家親人已經失蹤,所以還沒有來得及去報警,或者沒有首選報警的這種可能性。”
“沒那麼麻煩,”肖戈言比白雪可淡定多了,他搖搖頭,“法醫對死者年齡的推算大概是什麼樣的一個區間,說來聽聽。”
“法醫說大概是十八到二十二周歲之間,兩個人都是這樣的。”白雪回答。
肖戈言聽了之後,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後說:“十八到二十二周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不夠成熟,容易衝動的年齡段,但是想要誘拐和消除戒備也沒有十五六歲的小孩子那麼容易了……這麼樣來看的話,兩名死者要麼是家境富裕,但是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隻是經營規模適中的生意那種出身,並且十有八九還是那種從無到有,白手起家的家庭環境,要麼是條件相對比較窘迫,認為自己身無長物,所以別人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企圖,外地人,之前生活的城市與我們那邊並沒有太大的差距,距離麼……不會是相鄰的城市,但是也不至於橫跨一個地圖那麼遠,我覺得從鄰省先著手可能會比較明智。當然了,這都隻是我的個人觀點,未必對,采納與否,讓石警官他們定奪就好了。”
“你說有可能家境貧寒,認為自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圖謀不軌的這種我還能理解,另外一種可能性,為什麼一定會是那種家境富裕白手起家,但是又絕對不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呢?普通白手起家的生意人富裕家庭,跟實力雄厚的大商人家庭,有什麼區別麼?”白雪有些好奇肖戈言是如何做出這種判斷的。
肖戈言雖然平日裏話不多,但是在探討案情的時候倒是從來都不吝惜口舌,所以對於白雪的發問也沒有覺得什麼不耐煩:“很簡單,人在沒錢的時候,首要考慮的是吃飽穿暖,對個人安危不會特別在意,等到靠著白手起家讓經濟條件有所改善,手頭寬綽了之後,原本最讓人揪心的問題得到了根本的解決,一直繃著的那根神經就會放鬆下來,這個時候人的戒心是最弱的。等到家裏麵的財產已經龐大到一定程度之後,早就不存在衣食住行這些方麵的憂慮之後,為了更好的守住自己的巨額財富,保證自身和家人,尤其是後人的安全就成了頭等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