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懷著振奮的心情,跟著肖戈言上了車,帶著必勝的信心,隨著肖戈言一路上七拐八拐,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一個地段很靜謐的……咖啡館?
白雪滿心都是疑問,不過沒敢在一下車的時候當場就問出來,怕肖戈言會有一種被冒犯被質疑的感覺,容易感到不高興,於是她就一邊猜測著,一邊跟著肖戈言進了咖啡館,看著他同服務員打了個招呼,示意了一句什麼,白雪沒有聽清,然後就熟門熟路的上到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角落位子坐了下來。
坐了一會兒,看肖戈言隻是若無其事的順著旁邊的落地窗朝外麵張望著,而自己也有樣學樣的看了半天,並不能看出什麼端倪,白雪終於忍不住了:“那個……咱們兩個來這兒,是因為能找到蘇曼文和謝俊的行蹤痕跡麼?”
肖戈言轉回頭來,看著白雪,淡定的搖了搖頭:“不是,因為我餓了。”
白雪差一點點胳膊一軟,撐不住頭的把臉砸在麵前的那張桌子上。
“弄了半天不是為了找蘇曼文啊?”她有些失望的問。
肖戈言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隔了這麼多天,就算是警犬都不可能還聞得到他們殘留的氣味,你覺得我能有多大的神通?”
白雪啞口無言,雖然說她原本心裏麵幻想了很多肖戈言神奇的找到了關鍵證據的可能性,但是現實的確像肖戈言說的那樣,除非有神通,否則很難做到。
“這可怎麼辦呐……”她有些發愁的兩隻手托著腮,眉頭緊鎖。
“一點頭緒的時候,到處亂跑的是無頭蒼蠅,聰明人會把時間花在找頭緒上麵。”肖戈言對白雪說,正好服務員端了兩杯咖啡來放在兩個人的麵前。
他對服務員微微頷首,算是道了謝,端起其中的一杯喝了一小口,緩緩的閉上眼睛,就好像是在品味咖啡的香味似的,外麵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好像在他濃密的睫毛上麵鍍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一樣,嘴角微微上翹,很滿足的樣子。
白雪看著肖戈言,她覺得在這一刻,可能就隻有這麼短短的幾秒鍾,肖戈言看起來似乎有那麼短暫的放鬆,雖然平時這個人也總是一副淡然,處變不驚的模樣,雖然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白雪就是能夠感覺到,平日裏肖戈言一貫的淡然背後,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沉重和緊繃。
之前見到喬光的時候,雖說那個家夥性格有些無厘頭,就好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任性,但是那麼一個滿嘴跑火車的人,在肖戈言的麵前,縱使兩個人再怎麼熟稔,也好像總有一個無形的東西讓他有所顧忌似的。
白雪也想不通,像是肖戈言這樣一個年輕有為,天之驕子一樣的人,他會有什麼值得壓抑和沉重的,或許……這隻是自己的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