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肖戈言的車裏麵有備用的衣服,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衫,胸前印著幾個字母,款式略顯寬鬆,沒有那麼合體,下身是一條黑色磨白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純白色的運動鞋,他的肩膀上還單件背著一個黑色的書包。
前一天白雪買的那一頂黑色的帽子果然戴在肖戈言的頭上,隻不過他並不是端端正正的戴著,而是帽簷朝後的倒扣在頭上,前額的頭發從棒球帽的尾洞裏麵翹出來那麼一點,看起來非常的青春有活力,和平日裏那老成的舉止做派完全不同,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說是在校大學生完全不會有人懷疑。
不過這樣一來,另外一個問題就又冒出來了。
白雪之所以會給肖戈言買這麼一頂帽子,就是為了讓肖戈言的那一張臉不要大幅度的暴露在學生中間,一麵破壞了她想要低調行事的計劃。結果現在可好了,這帽子倒扣在他的頭上,非但沒有任何的遮擋作用,反而把他的臉給凸顯出來了,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忍不住想要看第二眼、第三眼,畢竟誰也不是瞎子,這麼一個身材相貌都無可挑剔的帥哥明晃晃的擺在那裏,不引人注目才見鬼吧。
“那個……”白雪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提出來可能有點過分,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對肖戈言說,“你能不能把那個帽子……轉過來,正著戴,帽簷壓低一點?”
肖戈言倒是並沒有對白雪提出來的這個要求表現出什麼不滿或者不悅來,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手摸著腦後的帽簷,開口問道:“你確定麼?”
白雪篤定的點了點頭:“嗯,我確定,你能按我說的那樣試一試麼?”
“沒問題。”肖戈言表現得倒是從善如流,點點頭,把帽子從頭上摘了下來,然後轉過來,正著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順手壓低帽簷,“這是你想要的效果麼?”
不是!當然不是!真的是活見鬼了!
白雪的內心在咆哮,在怒吼,在哀嚎……
有一個成語,她上小學的時候就學過,從小到大用也用了無數次了,但是今天她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這個詞的意思,那就是——欲蓋彌彰。
這人的臉有一半都被帽簷的陰影給擋住了,可是卻分明變得更醒目了。
原本如果說自己一出來房間門看到的肖戈言的穿著打扮,就好像是一個朝氣蓬勃的在校大學生,那現在他把棒球帽正過來戴著,壓低了帽簷之後,看起來就活脫脫的像是一個試圖把自己隱藏在人群當中的明星一樣了。
“你現在還確定原本的要求麼?”肖戈言很顯然知道自己這麼一裝扮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所以口氣了似乎帶著一股子隱藏不住的笑意。
“不用了……你隨便怎麼戴都行,不戴也行。”白雪趕忙擺擺手,隻差沒過去幫他把帽子從頭上取下來,“我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效果。”
肖戈言笑了笑,把帽子又重新變成了最初那樣反著戴帽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