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戈言……對不起啊,我剛才不是故意提你的傷心事……”白雪本能的認為肖戈言一定是因為方才的事情所以影響了心情,“過去的事情是沒有辦法倒回去重來一遍的,失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回來,這種失去親人的痛我經曆過,現在隻有讓自己過得好,才是對離去親人最好的交代。”
肖戈言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她,然後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不是因為這個?白雪聽他這麼一說,倒有點納悶了,方才兩個人好像並沒有提及更多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方才提到了他的父母,為什麼現在肖戈言的臉色會看起來那麼凝重,倒好像是比窗外密布的陰雲更陰沉了幾分似的。
白雪雖然很好奇肖戈言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變化,但是考慮到兩個人認識的時間還沒有長到可以隨意的去打聽對方的心事那種程度,她很識趣的沒有吭聲,心裏想著反正如果肖戈言願意說,他總會開口的,如果他不願意說,自己就算是刨根問底的去胡亂打聽,也隻會是討人嫌罷了。
於是她就略顯局促的坐在一旁不吭聲,時不時的拿眼睛朝肖戈言瞄著。
肖戈言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小動作,原本心情是有些陰沉的,不過看她在一旁就好像是一隻對周圍環境不大確定的小貓一樣的偷瞄著自己,他又覺得心裏麵沒來由的有些想笑,最後隻能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轉向白雪。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心情比較沉重?”他直截了當的開口問白雪,“既然都快要忍不住了,為什麼不幹脆開口來問我呢?”
“因為我覺得我的好奇心沒有你的個人感受來得重要,如果你想說,我不問你也會說,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隻會讓你覺得不舒服。”白雪如實回答。
肖戈言無聲淺笑,又一瞬間收斂了那一絲絲的笑意,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對白雪搖了搖頭:“和我的個人隱私沒有關係,我考慮的是這個案子的事。”
“案子?”一提到這個,白雪也一下子就垮下了肩膀:“是啊,這個案子到現在確實是夠讓人頭疼的,被害人身份還在確認中,就算這裏麵沒有任何的岔子,那兩個人就真的是蘇曼文和謝俊,但是這兩個人在遇害之前最後出現過的地點都沒有辦法確定,當時開車載他們離開的人是誰也沒有辦法鎖定範圍。
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貓在捉那個紅外線筆照出來的小紅點,看起來好像就在眼前,但是不管怎麼撲來飛去也還是抓不到手裏麵,太讓人抓狂了。好不容易懷疑會不會是蘇曼文被家裏安排的那個相親對象有問題,結果剛剛也給排除了,現在就好像所有的線索都被斷掉了,從零開始!”
“我擔心的倒不是手上的這個案子有沒有關鍵線索,”肖戈言搖搖頭,“依我看,這個案子本身就不可能存在什麼重要的線索。我擔心的是,這種沒有重要線索和進展的局麵一旦產生,對方的下一個作品就快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