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在一旁用手臂碰了碰他:“我又不是帶肖戈言過來串門做客的,喝什麼東西啊,你該忙什麼忙什麼吧,他就是想過來看看,前提是不幹擾到你們的工作,你要是這樣,那我們就隻能回去了。”
“別!別!我這就去忙了,那你們倆先呆著!等回頭忙差不多了我再找肖老師討教!”華子青一聽白雪這麼說,覺得也有道理,趕忙又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回去繼續忙碌起來了,隻是時不時的還會忍不住朝他們這邊瞥上幾眼。
白雪以為肖戈言會在外麵等著裏麵的處理結果,沒想到他倒是坐不住的人,趁著沒過一會兒就找了個理由探頭出來的華子青一露麵,便對他提出了一個請求。
“我想在不幹擾你們正常工作的情況下,進去看一看。”他對華子青說,“畢竟方才因為一些個人的事情耽誤了,沒有到現場直接了解過情況。”
“肖老師,你等著啊,我這就進去幫你問問行不行!”華子青畢竟是個新人,也就剛剛算是在書本理論之外出了徒,能獨立應對一些不太嚴重的驗傷驗屍,這回這麼大的碎屍案,他還是沒有太多的決策權的。
沒過多久,華子青去而複返,手裏麵拿著兩件一次性的解剖服,還有帽子、手套以及口罩,分別遞給肖戈言和白雪之後,又幫他們兩個穿戴好,末了在進去解剖室之前還得穿上鞋套,這才總算是進到了裏麵去。
說實話,這也是白雪第一次近距離直麵法醫的工作現場,還好這一次因為是一個被人用縫衣針線和強力膠搞出來的屍塊堆,所以白雪看著倒也沒有覺得心裏麵有什麼不適,可是試想一下,假如眼下是讓她圍觀法醫對一具完整的屍體進行解剖的話,搞不好心裏麵還真的會覺得毛毛的,會覺得害怕呢。
在白雪的襯托下,肖戈言的沉穩和淡定簡直與他的職業半分都不像,看他氣定神閑的站在一旁,在不影響別人工作的前提下盡量靠近屍塊堆,去努力看清楚上麵的一些細節,那專注和從容的模樣,就好像已經做了十年八年法醫工作了一樣,哪裏像是一個高校裏麵年輕的天才犯罪學教授。
“你在留意什麼呢?”白雪看得出來肖戈言並不是漫無目的的看,而是努力的在尋找著什麼蛛絲馬跡,“現有的這些東西,能得出什麼結論麼?”
本以為肖戈言會搖搖頭表示否認,沒想到他卻對白雪點了點頭:“有一個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不知道你想不想聽一聽。”
“想聽,想聽!”白雪趕忙表態。
“應該不會再有下一起類似的案件發生了,當然,前提是沒有渾水摸魚,趁亂殺人的那種角色存在的話。”肖戈言指了指解剖台上的屍塊堆,“這裏麵的那名女性死者,應該就是本案凶手真正放在心上,然後對別人產生寄情作用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