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畢竟不是自己的學生,肖戈言開了口之後,在心裏這樣想著,自己過來既然是協助公安局工作的,而白雪是自己的臨時搭檔,那就沒有必要把老師教學生的那一套拿出來對白雪用了,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事實,而不是通過考試嘛。
“手,”白雪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你說的數量,我想明白了,但是手這個部分,就實在是回憶不起來有什麼特別之處,能夠證明這個人的出身。”
說著,她把自己關於數量這個提示的理解說給肖戈言聽。
肖戈言挑了挑眉,白雪的思路還是比自己預期當中的要快了很多,他原本以為白雪還在糾結關於數量的問題呢。
“男性死者的右手虎口和掌根處各有一條手術縫合留下來的疤痕,不算明顯,但是仔細看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得見。”肖戈言把自己之前注意到的細節問題說給白雪聽,“我就是由此判斷這個男性死者絕對不是那種家境很富裕,拿著錢整天到處瀟灑的富二代,應該是那種家境比較普通的人,從事職業也是魚龍混雜的類型,但是身材相貌比較出眾,所以得了女性死者的芳心。”
“那麼一道疤……何以見得呢?”白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肖戈言說的疤痕位置上比劃了幾下,還是覺得有點不太明白。
肖戈言倒也沒說什麼,隻是從一旁拿起來一個文件夾,忽然朝白雪的頭臉劈了過去,白雪餘光掃到有東西奔著自己過來,抬頭一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住襲擊自己的“凶器”。
“你幹嘛呀?!”因為被著實嚇了一跳的緣故,白雪的語氣也不大好。
肖戈言聳聳肩,沒說話,衝她遞了一個眼神,白雪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肖戈言拿著文件夾想要劈自己的頭,而自己的右手已經抬了起來,握住了文件夾窄窄的一段,及時護住了自己不受襲擊。
白雪一愣,方才還有些混沌的腦子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哦!我明白了!”她高興的把文件夾接過來放在一旁,“死者當初應該也是被人襲擊過,所以下意識的伸手去抓我對方擊打自己的凶器,導致了虎口和掌根處受了傷,需要到醫院裏麵去縫針才能痊愈!能夠被人兜頭就打的,肯定不是小打小鬧的普通鬥毆,惹上的十有八九也是所謂‘道上’的,你說對不對?”
肖戈言對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對她的反應很滿意:“那兩道疤應該是大拇指被接近砍斷,去醫院重新縫合留下來的。”
“可是那你為什麼隻認為他是從事著魚龍混雜的職業,而不是本身就是那種在道上混的呢?”白雪不明白肖戈言是怎麼判斷這件事的,“你看,又是大花臂,又是大拇指差一點被人砍下來,這不是很符合那一類人群的特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