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趕忙點點頭,肖戈言的這個判斷,她是認同的,反倒是那個服務生之前說過的話,她並不是特別的認可。
那名服務生當時對他們說“人家那些有錢的富二代,過的逍遙著呢,能舍得做了壞事蹲監獄麼”,認為有錢的人,因為已經過的非常滋潤舒適了,所以不會願意鋌而走險的去做違法犯罪的勾當,以免失去原本舒適的生活。
其實這話並不盡然,雖然說都叫做犯罪,但是每一種不同的犯罪類型,其實都有著自己的一個犯罪人的主要群體,換句話說,有一些犯罪類型,本身就是帶著標簽的,其中就包括貧富的不同標簽。
例如涉及到搶劫和入室盜竊這一類犯罪的犯罪人,經濟狀況就算不至於窮到吃不起飯,穿不上衣,但是大多數也絕對不是什麼富人階層,反而是因為經濟比較拮據,生活有些清貧,有一些是出於某種無奈,有一些則是幻想著不勞而獲,一夜暴富,所以選擇了鋌而走險。而詐騙和金融犯罪這一類,犯罪人本身有可能比他們行騙的對象要富有得多,驅使他們去犯罪的無非是對金錢的貪欲。
而殺人害命這一類,就要更加複雜得多,比較難做出一概而論的概括總結。
就白雪的理解來說,她所見識到的殺人犯,往往走向兩個極端,一種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已經慘到底了,所以反而無所顧忌,什麼都能夠豁得出去。
還有一種則剛好相反,這一類人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從小到大吃香喝辣,生活的非常安逸,幾乎是想要什麼就能夠得到什麼,這種順遂讓這一類人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金錢是萬能的,在金錢的麵前,人命都沒有那麼特別重要,一切阻礙了他們實現願望的絆腳石都應該被除掉,他們並不會特別在意。
考慮到案發現場的特殊雙頭腳印,喬光根據這個鎖定的目標鞋子那讓人肉疼的售價,白雪自然把本案的凶手歸結為了第二種人——因為有錢,所以拿別人的命並不當回事兒的那一種。
兩個人回了公安局就開始著手調查薑麗麗的相關情況,很快就查到了薑麗麗家的家庭住址,這姑娘住在本地非常有名的一處高檔別墅區,位置偏離市中心很遠,不過一般住在這種別墅裏麵的人,第一不需要按時打卡上班,第二不需要輾轉於公交車和地鐵這一類公共交通工具,所以距離遠一些對於那裏的業主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困擾,隻要周邊的環境夠好,開發商的服務到位,就足夠了。
查到地址之後,二人又馬不停蹄的開車趕了過去,到了薑麗麗的家卻隻見到了平日裏照顧她飲食起居的那個保姆,薑麗麗的父母都不在家。
看到有警察上門,保姆顯得十分焦慮,她自我介紹說姓張,今年五十多歲,所以白雪就稱呼她為張阿姨,這個張阿姨在他們麵前緊張極了,幾乎快要哭出來。
“這可怎麼辦啊?是不是麗麗出了什麼事了?”張阿姨哆裏哆嗦的問白雪,“這孩子都好多天沒回來了,我聯係她也聯係不上,她爸媽都出差了,全都不在本地,你說,這孩子就是跟我在家裏,要是這時候出了什麼事,那她爸媽回來我跟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交代啊!這可怎麼辦啊!人家那孩子金貴的很!我就算是償命也不一定賠得起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