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好了,自己除了尷尬的坐在這裏被對麵這個人肉X光機來回掃描之外,簡直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留下來很別扭,走的話又明顯是坑了肖戈言。
白雪對自己的優柔寡斷感到有些絕望,歸根結底還是心太軟,明明是自己在那邊安安穩穩的坐著看雜誌,沒招誰沒惹誰,歲月靜好,結果莫名其妙的就被肖戈言給拉上了賊船了呢?偏偏自己明明就是被這個人給坑了,現在還是拉不下臉來“跳船”,讓這個家夥自己去收拾爛攤子。
算了,這明擺著就是一頓不被待見的相親飯,自己就當時學雷鋒做好事吧!解救麵前的這兩個人。肖戈言就不用說了,能二話不說的就把自己扯過來充當盟友,分明就是已經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至於現在還帶著一股子怒氣瞪著自己的這個高級美女,白雪覺得自己起身對她也是一種拯救。
肖戈言是什麼人?是那種因為對方長得好看就照單全收的凡夫俗子麼?很顯然不是,否則他就不會這麼不買賬也不給人留麵子了。這尊大佛擺明了就是那種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類型,沒人能勉強他做任何事。雖然說皮囊確實是很有看頭,腦子也絕對是出類拔萃,但是如果入不得他的眼,那這人就和廁所裏的石頭沒有什麼兩樣,又臭又硬,根本就不會被感化。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在肖戈言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最後落得身心俱疲還傷痕累累,倒不如早點看開了,另覓良人呢!
這麼一想,白雪就覺得淡定多了,端出一臉裝傻的微笑,硬著頭皮坐在那裏沒有動彈,心裏麵暗暗的自我安慰,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被肖戈言拉過來分擔火力的,所以無論如何肖戈言也肯定會替自己擋著點兒,不至於讓自己太難堪。
她這麼想著,心裏麵就又踏實了幾分,打算充當好一個繡花枕頭,麵帶微笑的多聽多看少說話,高級美女有什麼招數,就留著肖戈言自己拆就好了。
她的想法是挺不錯的,但是接下來的事情發展似乎和她想象當中的不太一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人都那麼安安靜靜的坐著,敵不動,我不動,你不動,我也不動,簡直就好像是三尊石像,整個人都快要僵掉了。
白雪偷偷的瞥肖戈言,腳在桌子底下碰了碰肖戈言的鞋子,心裏麵有點著急,你說你好歹也說點什麼,不管是把人給勸走,還是氣走,總歸得有個人來開口吧?都這麼枯坐在這裏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結果肖戈言就好像是壓根兒沒有接收到她的暗示一樣,一臉淡然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呆了一會兒,終於有了動作,白雪偷偷鬆了一口氣,以為他總算是要采取點什麼行動來解決這個尷尬的三角局麵。
沒想到,肖戈言隻是端起桌上的茶壺,給白雪麵前的空杯子裏麵倒了一點紅茶,然後熟練的加了兩塊棕糖,又倒了奶進去,還非常體貼的用勺子攪拌好,修長好看的手指捏在白瓷的杯子上麵試了試溫度,對白雪說:“少奶,兩顆糖,溫度正合適,都是你平時喜歡的,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