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男人,二十多歲工作了好幾年,竟然可以幼稚到這種程度,也真的是讓人有些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好。
“師兄,人嚇人,嚇死人,你參加工作的時間比我還早,在案發現場不能亂開玩笑,這個規矩你難道還不知道麼?要是你不知道,回頭讓隊裏麵的前輩再幫你補補課,免得下一回你萬一真玩笑開成了,捅了什麼簍子,麻煩更大。”白雪板著臉,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把自己的不悅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
吳樹這回可是徹底鬧了個沒麵子,但是偏偏惹事兒的又是他自己,被白雪這麼說了一頓也隻能咬咬牙忍下來,不能發作,但是拉下臉來賠禮道歉吧,他也是不情願的,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轉身離開了。
小趙在一旁也是一臉尷尬,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吳樹過分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被肖戈言給及時製止,白雪也說了幾句嗆他的話,他這個局外人就不好意思再開口表示什麼,畢竟大家還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他比吳樹的資曆淺很多,當然也不想為了說上一句公道話,就把吳樹給徹底得罪了。
白雪和肖戈言當然也沒指望小趙有什麼表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又過了一小會兒,那個跑去找人的女生回來了,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人就跟失了魂一樣,畏畏縮縮的跟在一個工作人員模樣的中年人身後。
其實說起來,醫學院的學生對於人體標本的承受能力還是比較強的,不會輕易就像外界的人一樣被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但是試想一下,平白無故的,人體標本要是少了一具好像還說得過去,多了一具這可就……
“你好,我是這裏的負責老師,我叫秦亮,”那個中年人進來之後直奔肖戈言,客氣的同他握了握手,“你是公安局過來負責處理這邊情況的人吧?”
他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吳樹臉色可就更加難看了,因為還不確定案件性質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排除用模型假人惡作劇,所以局裏麵就讓吳樹他們幾個過來先了解一下情況,然後再做決定,所以雖然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委派,但吳樹作為資曆最老的在場人員,很顯然已經是以負責人自居了。
結果現在這位名叫秦亮的老師,二話不說的進來就直奔了肖戈言,這裏裏外外的意思就是覺得肖戈言看起來最像是負責人的模樣嘍?
吳樹掃了一眼肖戈言,兩個人之間的外貌差距還是很顯著的,這讓他也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把腰杆兒挺直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對秦亮說:“是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