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開車來到約定好的見麵地點,一個商場外麵的連鎖咖啡館門前。
車子停在路邊,白雪看了看時間,發現他們其實還挺準時,不僅沒有遲到,甚至比約定好的時間還早了十多分鍾,她扭頭看看肖戈言,又指了指自己的手表。
“咱們不是說晚到的麼?結果反而還來早了這麼多呢?”她有些哭笑不得的對肖戈言說,“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就在車裏等著吧?”
“那個‘任逍遙’在電話裏有沒有跟你說過他來赴約的時候會穿什麼樣子的衣服?”肖戈言一邊朝車窗外張望一邊問。
“他說他穿白色的羽絨服,黑褲子,斜挎一個熒光綠的運動背包。”
肖戈言聽了點點頭,然後交代白雪:“你現在開始留意著咖啡館門口轉來轉去的人,男性,二十出頭,相貌應該是比較普通的那種,中等身高,電話裏他跟你說的那些個人特征,一律不需要留意,不會出現的。”
盡管之前見識過肖戈言的邏輯推理能力,現在聽了他的這一番結論,還是讓白雪感到有些驚訝,她看了看身邊的人,忍不住問:“別的我還都比較容易理解和想象,你是怎麼推測出來這個‘任逍遙’相貌普通,中等身高的呢?”
“很簡單,從之前咖啡館的打工女生口中,我們聽到了一些關於孫琦文的個人事跡,從那些事跡也可以窺見孫琦文的性格特點,這個人是那種表現欲比較強,對於出風頭很偏愛的類型,屬於非常高調的人。這樣的人往往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不能允許自己的身邊有人鋒芒改過自己。”肖戈言就像以往兩個人的每一次溝通一樣,話說一半,點到為止,“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明白了!”白雪發現自己經過與肖戈言的一番朝夕相處,似乎已經越來越能夠跟得上他的思路了,“一個這麼高調愛表現的人,肯定不喜歡自己身邊有比自己更討人喜歡,更出風頭的人,尤其是同性,所以能夠跟他關係比較熟悉親近的其他男生,恐怕都不會是跟他一樣的條件,換句話說就是孫琦文喜歡眾星捧月,所以他的圈子裏隻能有一個焦點,那就是他自己,其他人必須隻能做他的陪襯。”
肖戈言點點頭:“如果我的看法沒錯,這個‘任逍遙’應該是那種相貌平平,但是腦子比較機靈,非常會做人的圓滑型。套用你方才的形容詞,一個喜歡眾星捧月的人,雖然不能接受身邊還有別的‘月’,但也會要求身邊比較親近的必須都是‘星’,不能比他更亮眼,但是也不能太過於平庸,一文不名。”
“嗯,如果方方麵麵都太平庸,恐怕又會被嫌棄,覺得給自己丟人了吧!”白雪撇撇嘴,“太難伺候了,幸虧我不喜歡跟那樣的人打交道。”
“我不是那樣的人。”肖戈言下意識的接了一句,說完之後自己微微有些發怔,似乎一下子也沒明白為什麼一向說話前後邏輯非常清晰的自己,會忽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這麼一句特別多餘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