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好像生怕白雪開口留他不許他走似的,任學擺擺手,迅速的衝向了咖啡館的門口,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外麵。
“我怎麼覺得他臨走之前說的那一番話,帶著點兒話裏有話的意思呢?”白雪皺了皺眉頭,對肖戈言說,“他要是知道什麼,但是不能說,為什麼不幹脆隻字不提呢?要是故意給咱們留一個話頭在這裏,想要吊咱們的胃口,又幹嘛生怕咱們追問他似的,急急忙忙就跑掉了?這個人也是神神叨叨的。”
“先不要糾結他的問題了,如果學校裏的老師或者領導真的有問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不從這個任學那裏問出來,也一定還有別人是知情的。”肖戈言倒是並不怎麼擔心似的,他看了看時間,對白雪說,“你打電話確認一下那個號碼到底是不是孫琦文的父親吧。我去買兩杯咖啡,方才聞起來覺得很香。”
白雪點點頭,她也覺得那咖啡聞起來香噴噴的,於是她就和肖戈言示意了一下,到門外去打電話,畢竟電話號碼假如真的是孫琦文父親的,那她需要和對方確認孫琦文是否已經失聯那麼久,並且通知對方孫琦文的死訊。
這個咖啡館的生意還是蠻好的,顧客非常多,又有背景音樂聲幹擾著,很顯然不是一個適合打電話說這些事情的地方。
白雪到了門外,又朝一旁走了一段距離,遠離了總有人出出進進的咖啡館門口,然後按照任學幫忙打聽出來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等了許久才有人接電話,接電話的人是一個聽起來年紀很輕的女人,白雪的心一下子都沉下去了,以為這個電話號碼是假的,或者已經更換了機主的。
還好,詢問之後她得知,機主的確是孫琦文的父親,接電話的是孫琦文父親的秘書,孫琦文父親正在開會,所以電話一律由秘書代為接聽過濾。
白雪把她打電話聯係孫琦文父親的原因和自己的身份都進行了一番說明,秘書一聽竟然是這樣的事,也不敢把這通電話直接攔下來,於是就讓白雪稍等片刻,自己過去詢問一下,看看孫琦文父親能不能立刻騰出時間來和白雪通話。
沒有辦法,白雪就隻好捧著電話等候著,她不知道究竟秘書離孫琦文父親開會的會議室有多遠,需要讓自己等多久。
秘書去的時候,應該是把手機攥在手裏麵的,到了會議室,白雪隔著聽筒還能隱約聽到有人在講話的聲音,她豎著耳朵專心的想要聽那邊是不是已經在於孫琦文父親溝通,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邊。
忽然,她被人猛地拉住了手臂,整個人重心發生了偏離,手機也從手裏麵甩了出去。白雪被嚇了一大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就感覺到身側一陣疾風驟然掠過,耳畔還有周圍行人發出的驚呼聲。
一輛摩托車就從她方才站立的位置飛馳而過,沒有做任何停留的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