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有問題的,不過我也有一點點自己的顧慮,”白雪有些無奈的對那個校領導說,“我們的工作可能性質也比較特殊,很多走訪調查都是例行公事的,但是被走訪對象往往不太理解,覺得我們調查誰就是懷疑誰,針對誰,有些時候抵觸情緒還挺強的。這個姚自強……他的脾氣還好吧?”
校領導一聽她的擔憂,就笑了,擺擺手:“這個你不用擔心,姚自強這個人很老實的,他到我們學校這麼多年,我都沒見過他跟誰鬧過紅臉。說一句不當講的,姚自強被他老婆坑得那麼慘,也都忍了,我們旁人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要不是看他那麼老實,還被欺負的那麼慘,帶著個孩子,實在太不容易了,學校方麵也不會一直破例給他開綠燈。”
“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謝!”白雪向校領導道了謝,就又返回了解剖樓。
多走了幾趟之後,白雪覺得自己對於解剖樓裏麵那條長長的黑走廊似乎也沒有最初那麼懼怕了。
她去校領導那邊走了一趟,目的就是有人能夠知道自己要去找姚自強了,畢竟姚自強之前的舉動讓人覺得有些詭異,不防著一點恐怕誰不行的。
她一邊走,一邊給肖戈言發了一條信息,用一種非常放鬆的口吻告訴他自己在醫學院調查,一會兒去和姚自強聊一聊,讓他放心。
一方麵又希望肖戈言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工作安排,就好像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一樣,可以安心不少,另一方麵又不希望自己這邊牽扯肖戈言太多的精力,影響他的正常工作。
白雪覺得自己還真的是有夠糾結的。
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除了糾結之外,自己已經潛移默化的把安全感和肖戈言綁定在了一起。
消息發過去之後,白雪就進了解剖樓,一路來到姚自強帶著孩子一起居住的那一層,肖戈言還沒有回複自己。白雪看了看靜悄悄的手機,心裏默默的想,看來肖戈言今天的確是夠忙的。
到了那一層樓,白雪還沒有走出樓梯間就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聲音,如果不是之前來過,知道這裏住著姚自強年幼的兒子,估計白雪又要被嚇得不輕。
這一次她有心理準備來的,所以自然就淡定得多了。
從樓梯間拐出走廊,走廊裏麵的光線比外麵昏暗不少,白雪一路上來才適應了一些,所以能看到在寂靜的長走廊裏麵,有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拍著皮球走來走去。
拋開這樣一個年幼的孩子,卻隻能跟父親一起住在這種環境裏,著這裏麵玩耍這一點怪可憐的之外,就單單是看眼前的這種場景,實在是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一些比較經典的恐怖片畫麵啊!
白雪中心裏麵暗暗的感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