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抗議無效,他還是被肖戈言丟進了廚房裏麵去麵對一池子的碗碟。
“要不然我去刷吧,也不費事兒……”白雪有點受不了喬光的哀怨臉,覺得喬光幫忙分析那個紅外線發射器的事情,這本身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在幫自己的忙,今天人家還特意跑去接自己下班,雖然說都是肖戈言的授意,但是這裏麵的力確實是喬光實實在在貢獻出來的,自己還是要領他這個人情的。
肖戈言拉住她,搖搖頭:“咱們三個人當中,他的工作量最輕,讓他洗碗不冤枉。他現在住在我這裏,我讓他幫忙做點家務事,也是應該的。”
說完之後,他就好像是猜到了白雪會想要說什麼似的,不等她開口,就搶先一步對她說:“你不要和他比較,你們兩個不一樣。”
白雪被肖戈言先一步料到了自己要說什麼,倒也沒覺得有特別驚訝的感覺,對於肖戈言口中的“不一樣”,她也有自己的解讀。
也的確是不一樣,喬光是有家不敢回,怕被他父母抓到了拉回去繼承家業。
而自己呢,是有家不能回,或者現在都可以說是半個無家可歸了,畢竟家裏麵的廚房和陽台被炸了那麼大的一個大窟窿,房子裏麵的狀況更是在泡水之後,又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變得更加雪上加霜,根本就是百廢待興,沒辦法住人。
一想到這個,她忽然就又對住在自家隔壁的江城生出了幾分愧疚,這可真是無妄之災,也不知道他現在要怎麼辦,住在什麼地方……
剛剛有了這樣的擔憂,白雪又想起來之前自己來肖戈言這裏借住的時候,江城好像很好心的向自己拋出過橄欖枝,說他有一個小別墅來著,可以借給自己住,被自己給謝絕了。那他現在應該可以舒舒服服的住在自己的小別墅裏麵吧。
這麼一想,白雪心裏麵就好受多了,她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拖累了無辜的人。
喬光別看進廚房刷完的過程不太情願,刷完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再加上三個人吃的也比較簡單,沒有太多的鍋碗瓢盆需要去攻克,所以沒用多久,他就擦著濕漉漉的手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往沙發上麵那麼一癱,目光哀怨的瞪著肖戈言,好像自己方才受到了多麼殘忍的虐待似的。
肖戈言在看書,他似乎有一種化零為整的閱讀習慣,因為事情比較多,所以很難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集中的看書學習,所以便見縫插針的在茶餘飯後稍事休息的時候,安安靜靜的看一會兒書。
這會兒他頭都沒有抬,好像已經感受到了喬光的怨氣似的,卻也不加理會,隻是開口對他說:“你不是說紅外線發射器的事情已經收尾了麼?結果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