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個學校裏麵的教職工之外,另外的兩個人就有點奇怪了。莊依心是學校裏麵的研究生,寒假沒有回家,選擇了在學校這邊忙一些學業相關的事情,這本身並沒有什麼不好解釋的,她在此之前卻是隻字不提。
連元海是這裏麵最讓人疑惑的一個,他本人已經畢業離校了,照理來說根本不應該還會出現在學校當中,就算是過來找胡俏的,也同樣還是沒有辦法合理的解釋,畢竟胡俏那天可並沒有到解剖樓去活動。更重要的是,和莊依心一樣,他也和白雪他們剛剛才見過麵,見麵的時候說這個說那個,說來說去,卻偏偏對自己之前有去過解剖樓的事情隻字不提。
更重要的是,這先後從解剖樓裏麵出來的四個人,除了姚自強是住在裏麵的,所以全天不管什麼時候出現在監控視頻當中,都是合理的之外,其他人到底是什麼進去解剖樓的,白雪並沒有從監控畫當中找到答案。
難不成這三個人,都是在監控攝像機被紅外線幹擾那一段時間進去的麼?
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麼?白雪都有點吃不準了。
忙到了下班時間都過了,白雪才總算是從工作當中暫時抽出身來,伸了一個懶腰,發現外麵的天早就已經徹底的黑了下去,再看看手機,時間不早了,並且手機上麵還有一條短信,是喬光發過來的,上麵說他爸跑去肖戈言家裏麵堵他,被他提前發現了,所以現在正在跑路,暫時幫不了肖戈言的那個忙接白雪了。
“白雪,我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等我回頭再跟你們細說。”
看完喬光的這條短信息,白雪的腦裏麵幾乎已經可以腦補出喬光一臉苦哈哈的到處躲藏、“逃命”的畫麵,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既然如此,肖戈言那邊估計還沒有忙完,白雪就沒有把喬光這件事轉述給肖戈言那邊去,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趁著還不算特別晚,自己回去。
因為早上出發的時候坐的是肖戈言的車子,所以現在白雪就沒有車可以坐了,隻能到公安局附近的公交車站去坐車回家,雖然說已經是開春,但是一早一晚還是非常的涼,夜風當中夾帶著一陣一陣的涼意,足以把人身上的熱乎氣都給慢慢的一點一點帶走。
白雪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盡量把脖子給縮進去衣領裏麵去,一遍多保留一點體溫。她的身邊還有很多個和她姿態差不多的人,都是下了班之後在這裏等車準備要回家去的,所有人都被凍得不想開口,揣著手,隻盼著自己等的那一輛車趕快到,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上車了,擠歸擠,至少能夠暖和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