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捷聽了她的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依舊是背著手站在那裏,根本不肯伸出手去接過莊依心想要遞給他的東西,更別說幫忙藏起來了。
白雪看了看肖戈言,肖戈言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她便堅定了信心,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屋門口,姚小捷的身後,把門給打開大了一些。
“要不然,你看你把這東西交給我怎麼樣?”白雪笑眯眯的問莊依心。
莊依心做夢也沒有想到白雪他們竟然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會出現在姚自強的住處,不禁有些大吃一驚,動作僵在那裏,忘了該做什麼反應。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白雪問,一邊問一邊打量著莊依心手裏麵的東西。
“沒……沒什麼……”莊依心本能的想要矢口否認,但是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似乎是不太對的,趕忙改了口,“我找到了你們需要的關鍵證據!”
“哦?是什麼呢?”白雪隻字不去詢問為什麼莊依心會這個時間跑來找姚小捷,而且還非要那什麼東西讓姚小捷放在姚自強的抽屜裏。
“你們不是說一直沒有找到姚自強當天的身影,而且當時的監控錄像是被幹擾破壞掉了麼?喏,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東西!”莊依心伸出手,把手裏麵的東西遞給白雪,一臉的殷切,“希望這個案子能夠早點了結,這樣就可以趕緊好好的把孫琦文處理一下,早點把他給送回到學校裏麵來了啊!”
“那這樣吧,這件事情比較重要,咱們到局裏麵去說吧。”白雪對她點點頭,走過去伸手拉住了莊依心的手臂,拉著她往樓梯的方向走去,白雪並不是五大三粗的人,但是因為平日裏訓練比較刻苦,所以跟尋常的女孩子比起來,算是力氣比較大的那一類了,根本不用擔心莊依心會掙脫自己的問題,她一邊拉著莊依心往前走,一邊回頭對肖戈言示意了一下。
肖戈言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他們在之前就已經商量過的。這一次把莊依心帶過去,就勢必要讓她老老實實的和盤托出,好好交代,不出意外的話,姚自強應該就可以就此洗脫嫌疑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姚小捷被自己留在這麼一個黑漆漆、空蕩蕩的解剖樓裏麵肯定是不妥的,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帶到局裏去,至少有值班室可以住,也有人可以幫忙臨時照顧一下。
莊依心似乎是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下的,所以這一路上就好像是小木偶一樣的被白雪牽著胳膊向前走,連反抗的意圖都沒有流露出來過一分一毫,一路坐車回到公安局,一直被帶到了審訊室,才終於有些回過神來了。
“你們為什麼要讓我來這種地方?我是幫你們收集證據的!你們不能這麼對待一個幫助你們的人!”她渾身都在顫抖著,有些惱羞成怒的嚷道。
“你幫我們收集了什麼證據?”白雪一臉茫然的問莊依心。
“我幫你們找到了姚自強用來幹擾監控攝像機的工具!這兩個激光筆!”莊依心用顫抖而又激動的聲音嚷道,“這還不算是證據麼?前後門的攝像頭,當初就是被人用這兩個東西給照壞了的!就是姚自強的!我幫你們找了出來!”
“哦?那姚自強的激光筆,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手裏?”
“因為……這是他之前為了毀滅證據扔掉的,被我恰好撿到了!”
“那就算是被你給撿到了,你又是怎麼確定這東西就是姚自強的呢?”
“因為除了他,誰還會用激光筆來破壞解剖樓的監控攝像頭呢?這很顯然就是他幹的啊!哪裏還有什麼疑問?!”莊依心有些近乎於癲狂了。
“第一,我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解剖樓的監控攝像頭被破壞過,隻是視頻被幹擾過而已,而且還是一部分罷了,後麵的部分就恢複正常了。”白雪一邊不急不忙的說,一邊觀察著莊依心神態的變化,“第二,我們也沒有提到過破壞監控設備的東西是這種激光筆,第三,我們甚至沒有告訴過你具體是哪一天,你卻連時間都已經精確的掌握了,你說,我們能不感到好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