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裏麵更換了上班穿的衣服,白雪準備出發去局裏麵,肖戈言也已經收拾妥當要出門,並且提出來要送白雪一程,但是被白雪給謝絕了,一來去政法大學和去公安局一點都不順路,二來白雪因為早上那牽手的動作而感到萬分的窘迫,麵對肖戈言覺得有些害羞不自在,所以也想要逃開一下,平複一下情緒。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大早剛剛撞見了一個三具無頭屍的大案子,接下來肯定會非常的忙碌,並且耗費精力,她可不想因為魂不守舍而不在狀態,被吳樹之流冷嘲熱諷還是小事,真的耽誤了工作,那就真的是罪過罪過了。
好在肖戈言也好像是看穿了她的這種小情緒,並沒有堅持,兩個人在樓下道別,就各自出發了,留下無事一身輕的喬光獨自在家中呼呼大睡。
在公安局附近的站點下了車,白雪腳步很急的朝單位的方向趕過去,走著走著,忽然聽到自己身後有人發出了一聲“哎呦”的慘叫,她本能的收住了腳步,回頭一看,距離自己一米左右的地方,有一個老人跌坐在地上,方才吃痛的叫聲就是他發出來的,此刻也正是一臉痛苦的表情,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又做不到。
白雪沒有多想,回頭想要過去幫忙,還沒有邁開步子,就被旁邊的一個路人給拉住了,現在剛剛進入上班高峰時段,看到那個老人跌坐在地的可不止白雪一個人,旁邊還有好幾個人都看見了,並且都站在那裏觀望著。
拉住白雪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大姐,她對白雪搖了搖頭,小聲對白雪說:“我剛才看到了,不是被你給碰到的,你根本就沒碰到那個老頭兒。”
白雪一愣,然後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大姐是誤會了自己,於是趕忙對她笑笑,說:“大姐,謝謝你,我就是看老人摔倒了起不來,想要幫一把。”
“小姑娘,你可別那麼大意,最近都沒看新聞麼?那種故意碰瓷訛錢的事兒可不少!”那個大姐一臉的不讚同,“你剛才往那邊走著,後腦勺又沒長眼睛,你沒看見是正常的,但是我跟你迎麵過來,我看到了呀,那個老頭兒在你身後忽然一下子就坐地上了,人還沒等坐下呢,就哎喲哎喲的叫喚起來了,你說哪有那麼巧的事兒!我看你還是小心點兒吧,這個社會上有好人,但是壞人也不少!”
白雪一愣,聽這個大姐一說,她還真有些詫異,心想自己不會那麼巧,真的就遇到了傳說當中的碰瓷兒了吧?可是她看了看坐在地上一臉痛苦的那個老人,又把剛剛從心頭浮起來的懷疑給壓了下去。
現在這個月份,春寒料峭,雖然氣溫是一直有所回升,但是地上還很涼,別說是身體相對比較孱弱的老人和孩子了,就算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那麼坐在地上也吃不住地上的那種寒意。假如說這真的是一個碰瓷兒的老人,那就算真的冰壞了身子,倒也算是咎由自取,可凡事都有個幾率的問題,萬一這個老人並不是那位大姐認為的那樣呢?周圍其他人很顯然也帶著這樣的疑惑,一副想要幫忙但是又有顧慮的模樣,這樣下去,不知道這個老人要在地上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