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這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走進美容院的門,以前也沒有見識過這種陣勢,忽然被陌生人親熱的挽著胳膊,一口一個“親愛的”這麼叫著,還真的是有些肉麻,有些讓人不自在,或許別人是吃這一套的,搞不好還挺享受,但這絕對不包括她在內,那種明顯入侵了自己個人空間的親熱隻會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白雪一邊努力的把自己的手臂從那個老板模樣的女人的懷抱當中抽出來,很小心的不去碰到任何自己不該碰的地方,然後掏出自己的證件遞過去,“你們隔壁的那家雜貨店出了點事,你們知道吧?”
一聽說不是顧客,女店主很顯然是有些失望的,不過再一聽杜鵑的身份和來意,一種能夠打聽到第一手八卦新聞的熱情就又迅速的替補上位。
“喲,美女,你是警察呀?長得嬌滴滴的,都沒看出來!來,你到這邊坐,有什麼事兒咱們坐著聊。”女店主半推著白雪 朝一側的幾組皮沙發方向走過去,順便朝旁邊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示意了一下,“青青你趕緊去倒杯水來!”
那個叫青青的小姑娘立刻應了聲,到一旁去給白雪倒水喝了。
白雪被女店主拉到一旁的沙發上落座,女店主自己也坐了下來,向白雪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她說別人都叫她萍姐,在這邊開這家美容院也有三四年的功夫了,在她這家美容院之前,這個門麵還經營過別的,但是因為地段不太合適,所以效益不太好,做不久。到了她接手了這個店麵之後,美容院開到現在生意不能說是有多紅火,至少支撐下去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這三家店就屬中間那個雜貨店開的最久,不過你了解那個雜貨店的事,過來我們家找我,那就對了!”萍姐眉飛色舞的對白雪說,“那邊那個水果店才開門了連半年都不到,充其量也就是四個多月吧,而且雜貨店他們一家在這些方麵摳門兒得緊,水果什麼的估計平時都不怎麼吃,你們去水果店問了也是白問。”
“那你平時和田德潤一家三口都認識麼?有什麼往來沒有?”白雪問。
萍姐點點頭:“認識啊,我在這兒也三四年了,雜貨店那一家三口我就沒有不認識的,但是我們不能算是有往來,交情那就肯定沒有了!我跟他們家的人不能見麵,見麵就得拌嘴掐架的,沒意思透了。對了,他們家怎麼了?我今天早上來開店的時候看到好家夥,被警戒線給圍的好像盤絲洞一樣!”
萍姐說起話來挺爽利的,就好像蹦豆子一樣劈裏啪啦,她說起話來頗有一種知無不言的氣質,隻不過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她像你打聽點什麼事情的時候,那也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絕對不考慮方便不方便,合適不合適。
“店主出了點事情,應該是在外麵得罪了人。”白雪也找了一個比較有技巧的方式來回答,先告訴萍姐一部分即便是她不說,人家也一樣能夠清楚的事實,然後剩下的半句那就帶著一點引著對方說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