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哼了一聲,本來好像是不想要開口去說,怕髒了自己的嘴巴似的,不過轉念一想,坐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公安局刑警隊的一名女刑警,這種事跟她說恐怕再合適不過了,於是就迅速的改了主意。
“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雜貨店老板那爺倆,我正好有事情想要跟你們反應呢!”她有些急切的對白雪說,“雜貨店家的那個小子,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那就是一個小流氓,之前跑來我們店裏頭,總撩我們店裏的一個小姑娘,一開始是嘴巴上開開亂七八糟的玩笑,到後來就變成了動手動腳的,人家小姑娘不願意,他也不聽,就總是纏著人家,沒完沒了的,然後……他還幹了一件特別惡心的事。”
“什麼惡心的事?”白雪連忙問。
萍姐做了一個表示反胃的動作:“就這事兒啊,我是真沒臉說,我一個女的說這事兒都覺得臉紅,也不知道那小子高低好賴也算是個男人吧,怎麼就能做出那種事情來的!簡直是傷風敗俗,換成是我孩子,我早打死他了!”
“他到底幹了什麼事了?”白雪覺得這個萍姐實在是一個吊人胃口的好手。
“他把我們店裏頭小姑娘的衣服給偷了,穿在裏頭那種。”萍姐一邊說,一邊往自己的胸口比劃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頗有些曖昧。
白雪趕忙衝她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場的都是一些年輕的姑娘,性別相同,倒也沒有什麼特別不方便的,隻不過相比之下,白雪覺得哪怕萍姐是直接說出來“內衣”這兩個字,那都比她這樣故意不明說,卻又用特別曖昧的語氣和手勢去比劃來的更坦然一些,現在這樣反而讓人有些不自在起來。
“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確定的?報警抓到人了麼?”白雪問。
“沒有啊,我剛開始的時候是說想要報警的,當時那幾個丟了內衣的小姑娘不願意啊,說她們覺得怪丟人的,傳出去被人議論什麼的,受不了,反正就幾件小衣服,也不值什麼錢,就算了,以後她們多小心就行了。結果呢,這邊我們明明是受害者對吧?我們都打算息事寧人了,雜貨店老板倒是氣呼呼的就跑來了,一進門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指著我開罵,說我們店裏頭的小姑娘不要臉,竟然用那種手段勾搭他兒子,還說我這個美容院搞不好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做的不一定是什麼生意,那我能高興麼,我就讓他拿出證據來,結果他就拿出來了。”
“證據該不會是……你們這邊丟的東西吧?”白雪按照先前的發展路線,做出了一個比較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