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事到如今,咱們就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走吧,至於之後的事情,也就隻能隨機應變了。”白雪咬了咬牙,“我倒是希望能夠速戰速決一些,畢竟再這麼拖下去,對我的精神折磨程度遠遠大於對方,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好像是鈍刀子割肉一樣,倒不如快一點揭開真相,做一個了斷呢!”
“耐住性子,咱們現在沉得住氣,才能夠增加勝算。”肖戈言理解白雪的感受,他又何嚐不想把這種定時炸彈一樣的隱患趕快鏟除,可是沒有辦法,眼下他們能夠做的也就隻有等待,其他就毫無辦法。
白雪有些懊惱,但是也毫無辦法,肖戈言說的方法聽起來有些被動,卻是他們現在能夠采取的唯一行動,畢竟敵不動我不動,再多的猜測,現在沒有切實的證據證明之前,也都隻是假設,不可能先下手為強,貿然行動就隻會打草驚蛇,如果對方選擇從此之後消失在人群當中,那反而讓白雪的處境更加危險——誰也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又時隔多年,改頭換麵的用別的假身份來接近自己。
那種總覺得會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條毒蛇狠狠要自己一口,卻又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出來,到底會不會出來的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白雪寧可耐住性子,等待著對方按捺不住,自己現形出來。
在幾乎一夜無眠之後,白雪和肖戈言就繼續了之前沒有完成的工作,繼續調查其當初那個殺人犯盛興旺的孩子的相關情況,在幾經周折之後,他們才終於又打聽到了一點關於那個孩子的情況。
他們找到了當年那個孩子讀小學時候的一位老師,那位老師早就已經退休了,起初也完全回憶不起來那個孩子是個什麼模樣,後來還是提到了那孩子的父親當街殺人的事兒,那位老師才總算是回憶起來了那麼一些星星點點的內容。
根據這位老師的回憶,那個小孩兒一直都是一個特別沉默寡言的孩子,性格比較內向,不喜歡與人交往,並且似乎還比較膽小,班級裏比較調皮的男孩子總喜歡逗他欺負他,他都是選擇能躲就躲,不去和人正麵衝突。
老師還回憶起來,那個孩子腦子很聰明,雖然很少主動回答課堂上麵的提問,但是做作業非常的認真,並且考試成績相當不錯,隻是平日裏總是穿著明顯不合身的寬大衣褲,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被父母精心養育的小孩兒,老師甚至一度還以為這孩子是有一個繼母,對他不好來著。
後來那孩子的父親因為當街砍殺市民被捕,那件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孩子也因為這件事情被不少同學嘲笑、欺負甚至孤立,到最後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默默的轉學離開了。
“他離開了倒也是一件好事,”這位退休老教師回憶完當時的情況之後,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在那種情況下,人人都知道他是殺人犯的孩子,那些小孩兒的奚落和嘲笑,搞不好都會要了那個孩子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