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你定位了我?”龔璽開口問,說完之後,似乎自己也猜到了答案,“不對,你應該是定位了她吧?”
江城眉頭緊鎖,麵色陰沉,他死死攥住龔璽握刀那隻手的手腕,對她搖搖頭:“龔璽,不要胡鬧,我說過不許你動她,為什麼你不聽?!”
“江城你是不是瘋了?!”龔璽又急又怒,兩眼血紅,“我為了你,什麼都豁出去了,殺人害命的事情也肯做,為什麼你看到的不是我對你的一片心意,你隻看到我要傷害這個女人?!你忘了她是誰了麼?你忘了她爸爸是誰了麼?你頭二十年所有的苦頭,不都是他們那些人造成的麼?怎麼前兩個你處理起來那麼利索,現在對著她就變成這副樣子了?!江城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江城眼神一閃,臉上劃過一絲難堪,手上倒是沒有鬆勁兒:“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指手畫腳,想怎麼做都是我的事,輪不到你左右。這件事情我之前已經跟你說得非常清楚,如果你今天還要恣意妄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好,我明白了。”龔璽有些頹然的扯了扯嘴角,緩緩的垂下了手臂。
江城看她一臉喪氣,歎了一口氣,也鬆開了對龔璽手腕的鉗製,正好對龔璽再說幾句話的時候,卻見龔璽迅速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身去,揮刀就刺向了癱坐在地上的白雪。
白雪眼見著那尖刀揮過來,也隻能堪堪向後仰,試圖躲過那鋒利的尖刀,她的動作甚至不敢太大,畢竟現在她就算體力充足,向身後或者身側移動幅度稍微大一些,都有著墜崖的風險。
江城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他迅速的向前,從龔璽背後拉住她揮出去的那條手臂,卻並沒有向回拉扯,而是順著龔璽揮出去的方向發力,用手壓住她的手腕向內收回,一個翻腕兒,隨著一聲悶哼,周遭都仿佛瞬間靜了下來。
龔璽一臉驚愕,緩緩低下頭,看到自己胸口紮著的那一把尖刀,隻剩下了一個刀柄,刀刃已經全部沒入了她的身體,而她的手,還握在刀柄上,忘了鬆開,江城施加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也全然沒有放鬆。
“你……”她感覺到了劇痛,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看著自己麵前的男人。
江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像一尊石像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開了口:“我說過,白雪的死活,我說了算,就算是她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手上。”
說完之後,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那刀頂著龔璽,讓龔璽疼痛難忍,隻能朝後退開,以減輕這種被刀刺的更深的痛苦。
退了幾步之後,龔璽的腳下忽然趔趄了一下,她扭頭看看,發現自己已經被江城逼著一步一步退到了懸崖的邊緣。
她忽然笑了,笑容燦爛又有些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