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阮知夏簡直要內傷。
早知道還不如讓他坐著睡好了,她瞎好心什麼啊!
真是的。
現在好了,推不動男人,又叫不醒他,總不能就這樣被壓一晚上吧?
左推推,右推推,男人紋絲不動,阮知夏實在是折騰的沒勁了,幹脆就隨他去了。
就這樣吧!
阮知夏認命的任由男人壓在她的身上,敵不過困意,閉上眼睛,睡覺。
就在阮知夏睡著後,原本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睜開了眼。
那雙如黑曜石一般漆黑的瞳眸直直地盯著身下的她,眸光深邃似海,高深莫測。
他微微支起身子,一把將女人抱起,抱到了床中央躺好。
爾後,他也跟著躺在了一邊,將她攬在懷裏,閉上眼,繼續睡。
窗外狂風肆意起伏,漸漸下起了雨來。
這場大雨直到清晨,才落幕。
湖水被雨水洗刷過,湖麵顯得更加清澈幹淨。
露台上種著的花草也在雨水的洗刷下,煥然一新,空氣間,仿佛都彌漫著新鮮的宜人氣息。
……
阮知夏醒來時,發現自己是躺在男人的懷裏,頓時嚇得一跳。
看著依舊還在熟睡的男人,阮知夏很是納悶。
她記得昨晚被他壓著的啊!
怎麼一早醒來,不僅姿勢換了,連原本是睡在床側的,怎麼直接睡到床上來了?
她下意識看向男人的腿。
應該不會是他抱她上來的吧?
畢竟他腿不方便。
但若不是他抱她上來,她又是怎麼到床上來的?
難不成是她夢遊自己爬上來的?
算了,管他呢?
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從男人懷裏離開才對吧!
阮知夏將男人擱在她腰間的手給拎起,準備翻身下床。
然而她才將男人的手拎開不到一秒,男人的手就再度纏了上來。
一把攬住她的腰,司暮寒睜開眼,看著某個欲起床的女人,聲音慵懶的問道,“去哪?”
頭磕在男人那硬邦邦的胸膛上,有點疼。
她抬手揉了揉頭,翻了個白眼,“當然是起床去學校啦!”
說話就說話,放手行嗎?
這樣說話很詭異吖!
他們又不是戀人,這樣抱著,怪讓她不自在的。
“請假。”
司暮寒清洌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容拒絕。
“你瘋啦!沒事請什麼假啊!再說了,我上次已經請了一個多星期的假了。”
阮知夏立即炸毛。
她再繼續請假,老師怕是要讓她滾蛋了。
雖然大學比較自由,可也不能整天請假不去上課啊!
“那請半天,有事。”
“我沒事啊!”阮知夏回道。
“我有事。”
“你有事我請什麼假?”阮知夏納悶了。
他有事關她什麼事?
幹嘛要讓她請假?
“是我們有事!”
司暮寒真的是要被氣到了。
她就不能乖乖的點頭說好?
偏要他一字一頓的解釋?
“無聊。”
阮知夏推開他的手,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和他能有啥事?
“阮知夏!”
司暮寒沉下了臉。
察覺到男人生氣了,阮知夏下意識的頓住了身子,想到昨晚他掐著她脖子的畫麵,脖子涼颼颼的,有些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