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人叫她小白了。
白璿不由恍惚了一下，她看著墨堔的目光，也變得複雜了幾分。
聽到墨堔喚她小白。
這讓白璿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副人格。
忽然想起那個被她狠狠傷害了的副人格，白璿的心，忽然疼的厲害。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墨堔的脖頸，將頭靠在了他的頸窩裏，聲音嬌軟且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悲傷。
“墨堔哥哥，他真的消失了嗎？”
墨堔聞言，身子驀地一僵，隨後，他抬手輕輕地撫了撫白璿的後腦勺，他低低的道：“沒有。我一直在。”
也許是現在的墨堔太過於像之前的副人格，白璿一時沒忍住，抱住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墨堔哥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樣做，會讓你消失的。我真的沒有想過要你消失。”
“我知道。”墨堔在她的發頂上吻了吻，“小白，我的小白……”
白璿躺在床上，墨發像蜘蛛網，毫無章法，鋪散的到處都是。
她看著墨堔俊朗的五官。
“墨堔哥哥……”她伸手撫上了男人動過刀子的臉，一寸一寸的撫著，動作很輕，輕地生怕碰壞了他一般。
明明已經不是同一張臉了。
可她還是透著他現在的麵孔，想起了他昔日的容顏。
他現在的容顏和以前，是一點都不像了。
她不知道他這七年裏，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但是一看到他這張幾乎陌生的臉，她的心就好痛，好痛。
眼淚從眼角潸然落下，她撫著男人麵孔的手指，卻隱隱發抖，“墨堔哥哥，你的臉，是毀容了嗎？”
“嗯，毀容了。怎麼？是覺得我這張臉沒以前的好看？”
其實過去了那麼久，墨堔早就習慣了自己現在的這張臉，也不會因為換了張臉，而感到自卑。
容貌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重要。
隻不過……
他在意的是，白璿可介意他現在的模樣。
“不是的。”白璿晃了晃頭，指尖無意落在了他的唇上，“墨堔哥哥現在也好看的。我就是覺得很心疼，當時的你，該有多痛。”
墨堔抓住她的手指，輕輕地吻了吻，“不痛，當時打了麻藥的。”
隻不過麻藥過後，才痛。
不過都過去了，沒必要再提起。
指尖被他放在唇上輕咬，那畫麵，別提有多澀情了。
白璿臉紅彤彤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指。
無奈墨堔實在是握的太緊了，她掙脫不開。
“墨堔哥哥，感覺怪怪的。”
“哪裏怪？”
墨堔鬆開了她的手指，湊過來，在她的唇上啜了一下。
白璿看著他這流氓的行為，臉不爭氣的又紅了幾分。
她下意識伸手去推他，“墨堔哥哥，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你說得對。”墨堔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確實不早了，該休息了。
他翻身從床上爬了起來，他低頭聞了聞自己渾身是汗的身體，有些嫌棄：“我去洗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