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的度過我的四年大學生活,帶著好奇和恐懼,我,古琳琅,邁入了社會這個大染缸。就職在父母安排好的報社,做著快樂簡單的小編輯。平靜、平凡、平安,平胸,我給自己起了個綽號,“四平公主”。
透過咖啡廳清透的玻璃窗,看著匆匆的過往行人,耳中婉轉纏綿的鄉村音樂,讓我昏昏欲睡。沒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我更喜歡一個人的世界,看古董展,聽古箏音樂會,素描…。年過二十五,我依舊孤家寡人,感情史一片空白,連暗戀都未曾有過更別提來段故事或事故了。
聽說街角弄堂裏新開了家古書小店,待會得去看看。對於古代一切玄幻靈異事件,我有著不同尋常的熱情,倒是可憐了爸爸,總是被媽媽說是這個姓害慘了他們的女兒。管他呢,因為姓古,所以榮耀。
一口氣喝完手中的卡布奇諾,我迫切的朝街角奔去,“薄緣”,聽這名字就覺帶勁,我不由的加快了步伐。轉彎,地下通道,天橋,下坡,好一陣我終於出現在那傳說中的店麵門前。那樣的裝修不免讓我失望透頂,浮躁的現代感鋼化玻璃,俗氣的霓虹燈,枝枝椏椏的盆景,虧他還起了個頗有情調的名字“薄緣”,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正欲轉身離開,店內的一陣琴聲改變了我對它的態度。
那是我最為熟悉的一曲“廣陵散”。推門而入,常見的鋁製書架上堆滿了大大小小的書籍,不外乎一些時下最流行的作家,延著書架往前,便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泛黃的宣紙模樣。隨意抽出一本,《異次元》,搞什麼,有點像科幻小說,還是毛筆寫的科幻小說。可封麵上的一行小字卻成功的吸引了我的眼球:冬至日,琳琅重生,拯救開啟。暈,好像是預言之類的,翻開書頁,竟空無一字,再次擦了擦眼重頭至尾翻了一遍,一陣眩暈,我便重重的倒了下去。奇怪的是,並沒有水泥地麵的堅硬,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將我扶坐在沙發上,來人唐突的自我介紹起來。
“在下即墨,是這家小店的店主,小姐可姓古?喚琳琅?”
抬頭向他看去,目瞪口呆,這哪是什麼店主,分明是網上古代美男手繪圖裏出現的主兒,白皙而陽剛,故作的正經掩飾不了他眼底奪魄的邪魅,這男人竟留著——長發,至少比我的還長出三次寸。
“呃,你怎麼知道我?”收回我好色的眼神,亦故作正經起來。
“嗬嗬,雖然放出了此家店的廣告,而真正能找到它的隻有古琳琅一人。”
“為,為什麼?”
“天機不可泄露。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哼,要不是看在你長的還有幾分姿色,本小姐懶得跟你廢話。不說拉倒,我走了。”本來對這家故弄玄虛的破店就沒什麼號印象,再被人一調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向來隻有我調侃別人,什麼時候被人耍過。
“嗬,有點意思。冬至日,琳琅重生,拯救開啟。你可別忘了,給你這個。”那個叫即墨的男人給了我一串水晶項鏈,通體的墨綠色,正中央卻是一顆通透的石榴石,這樣的搭配,真他媽的土。
嫌棄外加鄙夷,地攤上隨便哪一串都比這要漂亮的多。“不要。”
今天是愚人節麼,大老遠跑到這破店,看到這麼多亂七八糟的雜誌小報,如今還要我帶這上這串土的掉渣的項鏈,我真是非常非常的生氣。
“不早了,快回去吧。”不顧我的反對,他將項鏈往我手中一塞就將我推出門外,嘭的關了店門。
剛準備發作,我還是嚇住了。剛進門時是正午,短短幾句話得時間現在都已天黑,掏出手機,清楚的寫著:20:00
媽呀,撞邪了。再次抬頭,那間俗氣裝修的小店卻已不見。麵前的隻是一個普通的水果攤。
“小姑娘,啊買點水果啊。”好客的老板熱情的招呼著。
“老板,請問你可在這看到一間書店?叫薄緣?”
“小姑娘,別開玩笑了,俺在這賣水果都賣了兩年了,哪有什麼書店啊。”
“哦,謝謝。”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成天看些玄幻仙俠之事,絕對唯心主義的我,今天可真是…。用一句很時髦的話: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發生了一件很對的事。
“媽,我回來了。”走進家門,媽媽還在廚房忙著,我便一頭栽進了臥室,呈誇張的大字式躺在我舒服的床上。不知怎麼回事,最近總是胃痛,最痛時汗都能痛出來,可又嫌看醫生麻煩,就一直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