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去一身沉重戰衣,連同那麵醜陋凶狠的麵具,回到營帳的蚩尤絲毫未感失落。剛才黃帝的那名小將怎從未見過?能擅長馭獸術,定不是普通之輩,想那精悍的獨角獸竟成了他的坐騎就不敢小覷。
夜風吹過,月光下的翩翩佳人一臉驚豔。以世人傳說的殘忍暴烈聞名當下的戰神蚩尤,竟無人見過他的真麵目,倘若見了,如此的邪魅還能撐得起戰神的名號嗎。蒼白的臉,櫻色薄唇,眉若墨畫,黑色的長發張揚的飛舞著。
把玩著手裏的一小塊七彩石,那是女媧補天時多出來的魂魄,也是他自己的靈體。女媧對人世間的祝福幻化了炫日,而她對這一切的怨恨幻化了暗夜。加上多出來的一小塊七彩石,所以暗夜無需轉世,便永永遠遠的存在著,有點為所欲為,有點盲目不知所措,有點玩世不恭。
想他暗夜之王,擁有黑夜最強大的力量,此時卻屈尊降貴的頂著蚩尤的名號跟這群凡人經曆著領土的鬧劇,沒意思。深邃的眼眸注視著遠處,炫日,那名同樣戴著麵具的黃帝小將,有趣。
背後,一抹不為人知的光暈慢慢淡開那是炫日潛心研究的讀心術。
奇怪,這人的心裏竟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怎麼會呢,戰神蚩尤竟無回憶嗎。還是……
“嗬嗬,你來了。”轉過身,暗夜一臉好笑的看著虛空的某處。讀心術,他竟會用讀心術?這個時代有人會玄術,那他定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炫日,炫日,難道他就是另外的一個被幻化的魂魄?
不情願的走了出來,仍舊戴著戰場上的那張麵具,此時的炫日全無了白日的囂張。因為蚩尤,竟有著可以和自己相媲美的美。他的眼中有著和自己一樣的靈氣。
“我都以真麵目示人了,閣下又何苦隱瞞自己?”玩味的看著炫日。
素手輕揮,那張銀色麵具便落在地上。天藍色的眸子裏亦洋溢著盈盈笑意。
“我叫炫日,黃帝的十四公主。”大方的談吐很讓暗夜滿意。
“暗夜。為什麼你會讀心術?還有那些野獸是怎麼回事?”驚豔於炫日華麗的麵容,臆想中的美。
“與生俱來的,我也不知道。”對於自己的法術,炫日從未奇怪過,她知道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可這又怎麼了,絲毫沒影響到她對生活的熱愛。仔細的打量著暗夜邪魅的臉,短短時間,炫日肯定了她的想法,對麵的這個男人,不管他是暗夜還是蚩尤,和自己是同類。
“嗬嗬,回去告訴你父王,蚩尤不會再跟他爭奪了,因為我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事。”
有意思?這個男人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消遣?危險的看著暗夜,一股氣流暗自聚集在炫日的掌心。
“別生氣,以你現在的力量是鬥不過我的。雖然你繼承了女媧的全部正力量,可你還太年輕。”好笑的看著炫日生氣的臉,暗夜覺得自己孤獨了那麼久,終於解脫了,炫日,遇到我是你的榮幸。
蚩尤不戰而敗的消息讓有熊氏歡騰了數日,從此黃帝一統天下,族人安居樂業。至於蚩尤的下落,黃帝派人手找尋了數日都未曾找到。
其實,自打遇到了炫日,蚩尤也沒必要存在了,暗夜便遣散了蚩尤族,易容喬裝,進了有熊氏。
波濤洶湧的大海邊,炫日正百無聊賴的跟一鮫人談著小心事。鮫人在那個時代是不為人知的種族,有著美麗的歌喉,漂亮的容貌,微弱的法術,但它們離不開水離不開大海,所以陸地上的人們不可能發現它們。
“小藍,那天我見了戰神蚩尤,其實他不叫蚩尤而叫暗夜,他長的好漂亮呢。”
“有小藍漂亮嗎?他會唱歌嗎?”一個有著藍色長發的小女孩正搖著她藍色的長尾巴趴在淺灘上,看著炫日的花癡樣很是不滿。
“那不一樣小藍,而且我肯定他跟我是同樣的人。”自信滿滿的看著遠處的海麵,炫日沉浸在那日的回憶中。
“你們本就是一樣的人啊,你們又沒有好看的尾巴。”
“他有著漂亮的外表,他的眼中有著熟悉的靈氣,他知道我的那些法術,他提起了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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