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怡純聽到白翎的話，就又想到了奶奶，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收斂了起來。
“我是不是還沒用？是很沒用的是吧！”她開口說道，但又像自言自語，對著自己說。
“我連自己的奶奶，自己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真的很沒用！很沒用，很沒用...”
慕怡純說著就準備拿自己的手敲自己的腦袋。
白翎見狀趕緊攔了下來，一把抓過她的手，“你幹什麼！”
他的臉上有些溫怒。
他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她，之前即使她沒有錢都沒有這麼絕望過，可現在...她看起來是如此的脆弱。
仿佛就是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一般。
在她被白翎抓住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崩潰了，眼淚無聲的從她的眼角流下，越來越多。
白翎輕輕的攬過慕怡純的肩膀，擁入懷抱，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想哭就哭吧，在我這裏你可以放心的宣泄。”白翎看著默默忍受的她，心疼道。
慕怡純不知是因為白翎的話還是他的舉動，眼淚決堤，抬頭痛哭。
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一樣，
白翎一隻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一隻手撫摸著她的頭。
一個在哭，一個在等。
不知慕怡純哭了多久，白翎胸前的衣服已經浸濕，一片水跡。
“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了麼？”白翎見慕怡純的情緒漸漸緩和了下來，握住她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迫使她看著他。
“我，我能請你幫個忙麼？”慕怡純淚眼朦朧的看著白翎。
白翎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裏的某處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連問都沒問是什麼忙，就直接答應了。
“那你可以幫我奶奶找一家療養院麼？”慕怡純見他答應了，連忙說道。
“嗯，可以。”
白翎並沒有問為什麼，因為慕怡純不願說，他也不會問，但他遲早會知道的。
他很高興她有求於自己，最起碼會體現出自己還是在她心裏有地位的。
“真的麼？謝謝你！這些錢就算我先借你的，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白翎聽到她的話，剛才臉上的溫柔瞬間有所收斂，陰氣沉沉的。
他不想做她的外人，不想她與自己這麼客氣！
慕怡純看到他不說話而且臉色不好的樣子，有些害怕。
他怎麼了？
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了？
“你，還好麼？”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事。”白翎看向遠處，過了很久才冷冷的答道。
白翎覺得他做的已經很明顯了，連自己的助理張白軒都看出來了，可是為什麼她還是這麼對自己？還要跟自己劃清界限，還要躲著自己？
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是他理解不了的。
“我們走吧。”說完白翎轉身就準備離開。
“我想先一個人在這裏靜一靜。”
白翎頓住了腳步，“隨你！”下一秒就直接出去了。
慕怡純並沒有看著白翎走出去，而是低頭掩蓋自己的情緒。
不，不如說是，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