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安慰自己的父親,因為他覺得此時哪怕他再怎樣都是徒勞的,唯有自己的母親平安無事,對他最大的好處。
五個小時從來沒有這麼漫長過,手術室的燈暗了,白翎的母親被推了出來,白翎的父親雙腿已站不住,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怕是下一秒就要摔倒。
還好慕怡純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白翎的父親,否則叫白翎的母親還沒醒過來,白翎的父親就又暈倒在手術室門前了。
看著白翎的父親如此激動的情緒,醫生連忙對著白翎和慕怡純說道:“病人已經沒事了,隻是有點急火攻心,你們可不能再刺激她了,你們也不要太過擔心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白翎的父親和白翎其他人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白父被兩人扶坐在椅子上,慕怡純一邊拍著白翎父親的背,一邊輕聲安慰:“沒事了,伯母已經沒事了,伯父不用太擔心了。”
白翎的母親被推進了病房。
眾人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白翎母親,誰都沒有說話,現在的氣氛安靜的讓人害怕。
慕怡純想開口說些什麼,他現在心裏其實非常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白翎母親也不會躺在這裏。
白翎的父母對自己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他們把自己當親閨女看待,可是自己現在做出這種事傷了他們的心,實在是不應該。
可是現在遇到這種問題,自己的情況是一個還沒有解決的問題,她並沒有想到白翎和魏躍兩個人會大打出手,她也沒有想到白翎會做到這種地步。
所以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呢?白翎不同意,魏躍現在也和白翎有了矛盾,自己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生活裏麵所有的東西,好像都是一團糟一樣,她試圖在這裏理出頭緒,同時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卻徒勞無用。
慕怡純在心裏思考了這個問題,覺得有些頭疼,她揉了揉眉心,看著病房裏麵。
病房裏麵依然是安靜的,並沒有人說一句話,人人都低著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東西的樣子,任誰都覺得現在的情形實在是讓人不舒服,可是自己現在能做什麼呢?
現在的遇到的問題,顯然比之前想象的更嚴重,低頭看著白翎仍然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心裏覺得非常不舒服,她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是悶悶的堵在心裏,讓她從心底裏感到難受,但是她卻沒有辦法。
白翎的父親還坐在病床旁邊,守著自己的妻子,他低頭看著妻子,一句話都沒有說,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這樣的氣氛任誰都忍不下去,最終還是魏躍先開了口,他放低了聲音,對慕怡純道:“現在的這件事情也不能太自私了,要追究的話,還都是怪我是我自己太過於魯莽,才這樣輕易的和白翎大打出手,刺激到了白翎的母親。”
他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慕怡純低頭沉默不語的樣子讓他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