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魏躍的傷口處便又傳來一陣冰涼而刺骨的痛感,這樣的感覺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示意著慕恰純繼續。
慕恰純一見他這樣,便又抱歉似的嘟起了嘴,向傷口哈了哈氣,對他抱歉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而此刻的魏躍卻不知道為什麼反而一臉神情的望著她,突然對他說道:
“我,喜歡你。”
而慕恰純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嚇得不輕,隻見她也是一愣,放下了手中的鑷子,對魏躍說道:
“魏……魏躍,我想……我已經之前就和你說過了,我們不合適……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和哥哥一樣,所以對不起。”
話語間雖然充滿著語無倫次。但是從這些隻言片語中,卻透著魏躍的抱歉。
早就知道慕怡純會是這樣的態度,魏躍沒有太過明顯的失望,隻是無奈的點點頭。
畢竟她是愛白翎的,這一點魏躍看在眼裏,比誰都清楚。現在她才剛剛離開那個男人,又怎麼可能迅速投入到自己的懷抱裏?
不過看著澄澈閃耀的雙眸,魏躍知道,他這輩子是再沒有辦法逃開這個女人了。
好在,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她離開了白翎,來到了自己身邊。
魏躍相信,假以時日,自己一定能幫慕怡純徹徹底底的忘記白翎,可以好好的開展一段全心的感情。
所以他微笑著說:“沒事,我會等你。”
看著魏躍的樣子,慕怡純心裏頓時湧現出許多複雜的情緒。
她明白,自己現在還是愛著白翎的,所以對於魏躍的心意必定不能給予回應。
可是看魏躍現在的樣子,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自己想通的,她猶豫了一下,最後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下來,沒有再說話。
而白翎這邊,正在家裏獨自一人喝酒。
天色將晚,他沒有開燈,趕走了這棟房子裏所有的人,獨自坐在曾和慕怡純恩愛的大床旁。看著現在人去樓空的樣子,苦澀的笑了起來:
原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無論貧窮還是富有,自己都留不住她。
這難道就是命嗎?
拿著酒瓶,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大床旁慕怡純睡覺的位置後,白翎緩緩躺在。小心翼翼的將被子蓋到自己的身上,努力嗅著被子上的味道——殘留著慕怡純味道的被子。
好像這樣做,那個女人就又回到自己身邊了一樣。
酒香和慕怡純的味道摻雜在一起,讓白翎有些恍惚起來。上一次兩個人分開,自己還懷抱希望認定一定會把那個丫頭找回來。
這一次呢?
如果說上一次她還是愛著自己,是被迫和自己分開的。那麼這一次,她就是主動離開自己的。
也就是說,他白翎,徹底失去了慕怡純的心。
半夢半醒間,白翎好像重新聽到諾諾在屋裏奔跑的聲音,還有他脆生生的叫自己“爸爸”。而慕怡純就笑著走到自己麵前,抱怨著自己怎麼喝了這麼多的酒。
白翎雖然喝醉了,但是也隱約感覺得到現在自己眼裏這個人隻是幻覺,絕不可能是慕怡純。像慕怡純這麼堅定又倔強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