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皓哥哥,我還是喜歡這樣喊你,就像當年我們初遇的時候一樣,隻是誰能想到,幾年過去,物是人非、我們終究再也回不到曾經。原諒我做出這樣一個自私的決定,對於我,這是一份解脫,但我知道你一定接受不了!”
“我沒辦法,這一晚我想了太多,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你,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柳梓馨!”
“曾幾何時,我也希望自己已經放下,但真正重逢我才知道,我的心底一直都藏著一個你。我不願意打擾你的生活,所以動用了項禮這條線,但我是真的想要補償你,所以才不顧一切的傾盡陳家資源幫助於你,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陳禮玄會算計一手!”
“這一切,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輕信於他,柳家不會出事、你的孩子也不會出事。吞了助眠藥的我睡不著,依舊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未來…我不知道未來會走向何方…我看不清未來的路,浮現在眼前的隻有烈酒!”
“所以,我走了……”
“答應我,不管承受多少苦難、不管遭遇怎樣的絕望,都要代替我好好的活著!”
“感謝這些年我的人生有你,再見!”
這是一封絕筆信,裏麵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單純蘇挽風想告訴尹皓的話,但每一個字、每一個詞語都是那麼真切。
癱坐在地上的尹皓,無力的抱著腦袋痛哭起來,看著紙上的字跡,似乎再一次看到蘇挽風出現在他麵前,笑靨如花一般。隻是他伸手,那個女孩便在眼前化作虛無,什麼都抓不住。
原來,這就是深淵,劇烈的痛苦將他心髒撕裂了一道口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
蘇家,並不算豪華的院子,但裝修也是極為精致。
蘇挽風嫁到陳家,雖然沒有直接挪用它的資金,但從中還是通過個人能力,獲取了不少的財富,蘇家同樣收獲不菲。
隻是此刻的蘇宅,皆是白色,蘇母撲在棺材旁邊痛哭著,蘇父坐在一旁的地上,臉上看不到分毫生機。
棺材裏躺著的,正是蘇挽風。
她是昨晚自殺的,警察結案之後,便任由蘇父和蘇父帶她離開。
“蘇大哥,外麵…外麵有人要見你!”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衝了進來,正是蘇家的一位門衛,猶豫和蘇父關係很好,所以一直也是以大哥相稱。不過他的神色卻並不自然,比較蘇挽風的離世不是秘密,他們這些看著蘇挽風長大的下人,又如何能做到不在意呢?
“不是說過,這段時間,無論是誰都不見!”
“可是…來人是…來人是姑爺,陳禮玄!”門衛有些結巴的說到。
“陳禮玄!”聽到這個名字,蘇母整個人跳了起來,“他還敢來?還有臉來!”
蘇父同樣臉色發黑,惡狠狠的斥道,“讓他滾…越遠越好!”
“不,為什麼要讓他滾?當初他是怎麼答應我們的?說要好好照顧挽風,那現在呢?結果呢?我要他負責…要他償命!”
蘇父來不及阻止,蘇母已然衝了出去,蘇父便隻能緊緊跟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