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進房間裏,屋子裏彌漫著歡愛過後的斐糜氣息。
尹安歌睜開眼睛,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她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掐痕。
動一動,身下就是一陣刺骨的疼,可見昨天晚上他對她到底有多狠。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動靜。
尹安歌抬頭,看見推門而入的季以白,眼裏浮起一抹驚喜的神色。
他沒走。
她撐起身體,聲音濡軟的叫道:“老公……”
“把這個藥吃了。”
季以白眉目冷清,扔下手中的藥盒,眼睛裏沒有絲毫的情緒。
尹安歌低眸看了一眼,臉上的血色褪盡。
避孕藥?
原來他沒有離開,不過是要親眼看她吃下避孕藥?
她抬頭,語氣倔強,“我不吃。”
哪怕得不到他的愛,她也想要屬於他們的孩子,餘生也不至於那麼絕望。
“由不得你!”
季以白一把捏住尹安歌的下巴,將藥片強行塞進了尹安歌的嘴巴裏。
尹安歌激烈的掙紮著,拚命的想掙脫季以白的禁錮。
可於事無補。
季以白拿起一杯水,猛地灌進了尹安歌的口裏,直到她吞下那片藥丸,才甩開她的身體。
尹安歌趴在床沿上,咳嗽的連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用手指扣著自己的喉嚨,試圖將那片藥吐出來。
可是沒用了……
尹安歌狼狽起身,抓住季以白的胳膊,“季以白,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季以白嫌惡的推開尹安歌的身體,拍了拍自己被她抓過的地方,好像被她碰一下,都是多麼不能忍受的事情。
“尹安歌,我沒送你去監獄,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警告你,別惹我。”
尹安歌往後跌了幾步,撞到冰冷的牆上。
她雙手捏緊,歇斯底裏的喊道:“我說過我沒有放過火,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
季以白語氣諷刺,“尹安歌,別裝了,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尹安歌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張了張口,連辯解的力氣都沒有了。
直到他摔門而去,尹安歌的身體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眼淚,無聲落下。
接下來的幾個月,尹安歌再也沒有見到過季以白。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習慣了這樣獨守空房的寂寞和滋味。
直到今天。
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安歌,季婉瑩醒了。”
尹安歌捏著電話,骨節因為用力微微泛著白色。
“真的嗎?”
“千真萬確,剛才我聽見我們主治醫生說了。你老公也來了,你趕緊過來吧。”
“好。”
醒了,昏迷了幾個月的季婉盈終於醒了。
尹安歌喜極而泣,她醒了就好,醒了她就能告訴季以白不是她放的火,不是她害的她。
醒了,季以白對她的誤會就會解除了。
尹安歌匆匆忙忙的來到醫院,當她推開病房門看到眼前這副畫麵時。
猶如一盆冰水潑在了她的身上,四肢冰涼的沒有絲毫知覺。
季以白和季婉瑩……竟然擁吻在了一起!
可是……
他們是兄妹啊,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