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窩裏,更加缺少氧氣,她又拉開被子,仰臥在床上,看著天花板,那顆心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根本無法控製暴動的節奏。
身體也不是自己的了,體溫一直在飆升,耳朵根都火辣辣的滾燙。
很不安,很躁動。
季淺瑤又站起來,雙手抱胸在房間來回踱步,最後跑到衛生間洗澡,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個夜很漫長,季淺瑤一整晚都在不安中度過,輾轉難眠。
次日清晨。
季淺瑤站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蓬鬆繚亂的發絲,就如她此刻的心情,還是心亂如麻。
睜不開的眼皮下,頂著兩個黑眼圈,眼光無神,臉蛋憔悴。
更糟糕的是她現在腦海裏依然浮現昨晚上看到的一幕。
季淺瑤雙手撐在水槽的邊上,對著大鏡子催眠自己:“季淺瑤啊季淺瑤,你什麼都沒有看到,你什麼也不知道,喬越他不知道你偷窺他的,你千萬別露出蛛絲馬跡,千萬千萬要穩住。”
“沒看見,什麼也沒看,沒有……沒有……”
洗漱一番,季淺瑤把頭發紮起來,換上休閑裝,打起精神下樓。
經過一夜,心情沒有那麼不安了。
她打開冰箱,看了看,從裏麵拿出番茄,雞蛋,還有麵條,準備些材料煮早餐。
正在她忙碌的時候,聽見後麵的腳步聲,她身體突然僵硬,緊張地抬眸看著麵前的牆壁,切番茄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耳朵比平時靈敏了幾十倍,是喬越的腳步聲,而且每一步都那麼的清晰沉穩,緩緩走進了廚房。
他拉開冰箱門的那一刻,季淺瑤的身體又是一顫,心髒開始轟炸。
喬越關上冰箱門,手裏拿著水,靠在冰箱上,優雅地擰著蓋子,蹙眉看著季淺瑤僵硬的身子。
他寡淡清冷的語氣緩緩問道,“在幹嘛?”
隻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季淺瑤肩膀又是一抖,身子愈發繃緊。
喬越仰頭喝著水,眸色沉了,發現她的不對勁,立刻把水放到桌麵上,走過去,“你怎麼了?”
喬越突然靠近,季淺瑤像驚弓之鳥,握住刀往邊上退,低著頭不敢正式喬越,喘著氣息,緊張得語無倫次,“沒事,你別過來,我……我在煮早餐,早餐呢!”
她太過緊張,導致手有些抖,喬越看到她的臉蛋,雖然低著頭,但明顯的通紅了,特別是兩邊的耳朵,緋紅緋紅的,特別可愛。
“很熱嗎?”喬越以為她在廚房幹活,熱得憋出來的臉紅。
“沒……沒有,我一點都不熱,我不熱。”季淺瑤緊張地往後退,喬越還一直壓低頭瞄她的臉,越是靠近,她的呼吸全是男人身上陽剛的清冽氣息,完全不能控製的慌張,“你別過來。”
“你怎麼了?”喬越憂心忡忡的想看她的臉,帶著命令的口吻:“把頭抬起來。”
季淺瑤嚇得一怔,把手中的刀往砧板甩去,沒頭沒腦的轉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虛不已,掉頭就跑。
“瑤瑤……”喬越被她突如其來的慌張給嚇到,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急忙跟上。
季淺瑤跑到大廳外麵,整個人都慌了,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她沒有辦法麵對他。
正當她慌亂的時候,季淺瑤聽到喬越追出來的腳步,她不假思索直接衝向門口。
季淺瑤太反常了,喬越眼看她跑向大門的位置,心慌了。
大步跑過去,在季淺瑤開門的時候,大掌一把推上門,緊接著握住她的一邊肩膀用力扯了過來。
“啊!”
季淺瑤驚叫一聲,被喬越壓著她的肩膀抵在門上。
喬越微喘著氣,因為猜測不透她的反常而緊張,不明白她為什麼想逃而緊張。
雙手緊緊壓著季淺瑤的肩膀抵在門上,彎下腰,低頭平視她的眼。“怎麼了?”
季淺瑤不敢看他的眼,把頭別到一邊,緊張得握住拳頭,呼吸也很急。
她沒有說話,喬越此刻看清楚了她的臉蛋了,紅粉菲菲像朵桃花似的。她的眼神一直逃避與他對視,那明顯是羞澀。
喬越皺著眉越來越深,發覺她雙肩在微微顫抖。
季淺瑤太過心虛了,根本沒有底氣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直把臉歪到邊上,連聲音都小的可憐,嘀咕著:“沒,沒什麼,我就是想出去買醬油。”
方圓幾裏連商店都沒有,買醬油這些話都說出來,可想而知她的思緒有多亂。
喬越好像明白了些什麼,盯著她緋紅的側臉,輕聲細語,“你的臉好紅。”
男人沙啞磁性的聲音吹入季淺瑤的耳朵裏,又像一把火熊熊燃燒,她幹脆把眼睛都閉上,拚命地讓自己保持鎮定。
想了想,季淺瑤又說,“廚房太熱了。”
喬越露出一絲邪魅淺笑,開始懷疑她的臉紅是不是因為尷尬和羞澀,“廚房熱?”
“嗯嗯!”季淺瑤點頭,深呼吸一口氣,“你放手,我到花園外麵透透氣就好。”
喬越鬆開一邊手,但沒有放開她,而是用修長的手指撩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仰高,麵向自己。
季淺瑤下唇微微顫抖,臉蛋愈發通紅,緊張得口齒不清:“你……你想幹什麼,你別……你……”
喬越突然覺得她現在這樣慌慌張張的神態很可愛,嘴角噙著淺淺的邪笑,清冷的姿態帶點輕佻,一字一句道:“我沒想幹什麼,雖然我們是互相幫助才結婚,但是妻子的義務你還是要履行的。”
“不要。”季淺瑤嚇得立刻抱住自己的胸膛,驚慌失措的搖頭,“我不要,你不可以逼我的,你喜歡男人,我可是女人啊!”
喬越故意的眯著眼眸,上下打量著她的身子,看起來那麼的邪乎。
季淺瑤不斷深呼吸,抱著自己的身體,任由著男人一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她。
男人身上的陽剛氣息籠罩著她,腦袋裏滿滿都是昨晚上的畫麵,快要瘋了。
“你作為妻子,是不是應該幫一下自己的丈夫?”
季淺瑤感覺喉嚨幹幹的,抿了抿唇,被體內分泌的錯亂情愫控製了心緒,呢喃道:“你男女通吃嗎?”
喬越蹙眉,高深莫測的目光盯著她,突然沉默著不吭聲。
季淺瑤鼓起勇氣看著他的眼睛,深邃迷人,眼神清澈,五官也是好看得沒話說。
回腦海裏也是這個男人的身材,看起那麼的棒
現在見到喬越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厭惡的感覺了。
季淺瑤想著喬越說的“妻子的義務”,心情變得複雜。
她已經過了想入非非的青春期,步入了二十四歲的熟女期,但她這個年齡還是處釹,其實也比較丟臉。
大學時期她也很想像其他女同學一樣,可以談戀愛,可以跟男朋友同居,嚐試那些神秘而讓人向往的禁果。
但以前沒有機會,現在擺在眼前的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兩人目標明確,而且不用交付真心。
好像也很不錯。
想到羞澀的事,季淺瑤感覺臉蛋熱得慌。
而喬越卻一直凝望她紅紅的臉兒,恨不得咬上一口。
季淺瑤像蚊子一樣低聲呢喃:“你有沒有套?”
“嗯?”喬越聽得不太清楚,其實更多的是不太確定。
“那個……”季淺瑤把頭低得更下,還是像小蚊子一樣的聲音,嬌羞地呢喃:“你有沒有套?”
喬越這一次是把耳朵靠過去的,而且聽得很清楚,從心裏發出了愉悅的笑意,帶著戲謔的味道,“履行你妻子的義務是幫我收拾房間,把髒衣服拿去洗,你要套有何用處呢?”
季淺瑤猛的抬頭,瞪著喬越,頓時膛目結舌。
下一秒,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喬越臉上邪惡的笑意卻越來越濃烈,故意反問:“看過我的身材,對我有想法了?”
季淺瑤惱怒地推著他的胸膛,羞得從臉蛋到腳跟都在發燙,喊著:“你走開,討厭的家夥,走開……”
喬越噙著笑,如磐石般穩健的身體一直往她身上靠,戲謔著問:“是不是昨晚上跑到我房間偷看我……”
“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沒有……”季淺瑤立刻縮手,捂住自己通紅的耳朵,不想聽他說話。
“我說“妻子的義務”是指家務,你問我有沒有套?”他不依不饒調戲。
季淺瑤此刻隻想找個洞鑽進去。
該死的家夥,現在讓她情何以堪。
緊張中,季淺瑤快速蹲下身,從喬越的身側溜了出去。
喬越沒看穩就被她逃了,立刻轉身,看著她奔跑的身影衝向二樓。
他心情異常愉悅,單手插袋,衝著那個落荒而逃的倩影喊:“家裏沒套,需要我出去買嗎?”
季淺瑤又把手捂住耳朵,被對著他怒吼一句:“混蛋。”
“真的不需要嗎?”
“不要不要……”說著,季淺瑤怒氣衝衝的走進了喬越的房間。
喬越慢悠悠的走到客廳,在沙發上站著,仰頭看向二樓,心情頗好,繼續調侃:“嘴巴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進了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