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在幹什麼?
季淺瑤全身繃緊,呼吸越來越急促,全身細胞都在沸騰,心髒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身子被喬越摟得很緊,一柱擎天的硬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簡直是讓她想捉狂,因為他有意無意的摩擦,用那恐怖的雄偉抵著她的身子,她快要瘋了。
這是人類最原始的動作,也是最讓人羞澀的舉動,睡著的男人都這麼恐怖嗎?
季淺瑤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現在她真的比石頭還要僵硬,深怕這個男人醒來,不是摩擦這麼簡單了。
季淺瑤感覺從臉蛋熱到腳趾頭,全身都發燙,一直在吞口水。
腦海裏在想: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隻有吵醒的或者推開他兩種選擇了。可是羞澀的情緒讓她想找地洞鑽進去。
她雖然跟喬亮訂婚了兩個月,可是兩人沒有像情侶一樣拍拖,最親密的動作是擁抱和牽手,她跟喬亮在一起的感覺,是從小時候到大也沒有任何變化,像個親人。
而喬越,從開始的疏離,到討厭。
以前寧願自殺也不想嫁給喬越,到後麵迫不得已找出路,而嫁給他,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排斥。
又好比現在,以前連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心煩,現在被他緊緊摟在懷抱裏,做著這種羞死人的事情,她心裏竟然沒有一絲的排斥。
充斥在她心頭的隻有羞澀。
明明討厭他,卻還想依賴他。
跟喬亮在一起是完全沒有體驗得到的,那就羞澀感。
突然想起喬老夫人說的話,她跟喬亮的不是愛情,因為沒有試過心跳加快,臉紅耳熱,她潛意識裏已經把喬亮當成了親人,當成了可靠的大哥,而沒有把他當成男人。
而現在真真切切摟著她的這個人,在她潛意識裏應該是個男人。
至少能讓她感覺到害羞的男人。
季淺瑤緩緩的伸手,動作輕盈緩慢,來到喬越的大腿上,慢慢推著離開。
她屏息專注,背脊骨微微滲透汗氣,好不容易把他的大腿從身上推開,她深呼吸一口氣,仰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發現膝蓋兩邊被貼著紗布。
她感覺詫異,立刻豎起一隻腳,看著膝蓋。
心裏很是疑惑,這是喬越昨晚上包紮好的嗎?
她的目光緩緩的看向身邊的男人。
而下一秒,嚇的一頓。
因為喬越已經睜開了眼,而且還仰起頭看著她豎起來的腳。
她學過舞蹈,所以柔韌性很好,她九十度角的抬起來,裙子是往下滑,會全部露出小褲子。
這種尷尬的瞬間定格了兩秒。
季淺瑤反應過來,立刻放下腳,雙手猛推著自己的裙子往下拉,羞怯地吼,“你看什麼看?”
喬越若無其事的閉上眼睛,頭倒回床上,他剛剛感覺有動靜,張開眼看到季淺瑤把腳豎起來的動作,修長白皙的美腿突然出現,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忍不住去看也是正常,他並沒有覺得多大問題。
季淺瑤拉下裙子,緋紅的臉蛋燒得厲害,急忙坐起來,衝衝的說:“你快起來啦,你的車子被水淹沒了。”
“嗯。”喬越閉上眼睛繼續睡,不痛不癢的應答一聲,轉身背對季淺瑤。
原來這個男人都不心疼啊。
季淺瑤離開床沿,緊張的走到陽台邊上,看著外麵的天,自言自語:“怎麼辦?這麼大的台風,怎麼上班啊?”
季淺瑤一個人看著外麵的天歎息。
片刻,喬越從床上爬起來,眯著惺忪迷離的眼眸,慢悠悠的走到季淺瑤身邊,季淺瑤嚇得一怔,閃開半步,歪頭看著他。
喬越半眯著眼,高大的身軀像沒有力氣似的靠在窗戶邊上,半睡半醒想看著外麵的情況。
看了幾眼,說了一句,“雨停大的。”說完,他又轉身走向大床,直接撲上床,修長的手摸向床頭櫃,拿到手機後就側躺著,慵懶的姿態在打字。
一分鍾後,他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繼續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
季淺瑤站在邊上,愣愣的看著他,有點傻眼了。
這個男人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嗎?
把她的床當成自己的床嗎?
怎麼看起來如此隨意?
喬越發完信息沒有多久,季淺瑤的手機嘟嘟的響了。
她連忙走過去,拿起手機查看信息,是公司發的公告。
看完公告她頓時笑開顏,覺得公司太有愛了,興奮的說:“應急台風到來,我們公司部分受災地區的員工可以放假了。”
喬越好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趴在床上睡覺。
放下手機,季淺瑤開心的哼著小歌曲,從衣櫃裏找出衣服,心情愉悅的進入衛生間。
關上門,水聲嘩啦啦的從浴室裏麵傳出來。
喬越緩緩睜開眼睛,看向了浴室那頭。
這種沒有看到卻聽到水聲的場景,絕對會讓人想入非非,至少讓喬越有這種感覺。
沉默了片刻,他不安的坐起來,掃視房間一眼。
單間配套,整體麵積大約也就三十平方米,十分窄小,但是裝飾得很溫馨。
房子太小,浴室的水聲聽得一清二楚,無形中是種誘惑。
連季淺瑤哼著變調的歌聲也能聽出來。
喬越深吸氣,用手整理了一下短發,站起來走到冰箱前麵,打開冰箱準備拿點水喝,發現裏麵竟然全是各種蔬菜類的。
上下翻找,沒有找到冰水。
關上冰箱,喬越掃看四周,發現小茶幾上放著一個粉色的暖水杯,他走過去拿起來,擰開蓋子仰頭直接喝。
半杯水讓他一口喝完。
暖暖的溫開水從喉嚨暖到胃裏。
唇離開杯子的時候,他垂著目光盯著杯子的邊緣,頓時僵住了,心裏有一絲絲奇怪的情愫在蔓延。
這個杯子是季淺瑤的,是她喝過的水,是她的唇碰過的杯子。
想到這點,喬越的心發生了些悸動,很是奇怪的感覺,有點甜。
算是間接性接吻嗎?
他從來沒有吻過季淺瑤,即便上次把她弄暈,在她脖子上留下很多吻痕,但他沒有勇氣去吻她。
對於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接吻經驗的男人來說,喝季淺瑤喝過的水,也能得到滿足感。
那種像偷竊的心情,明明說必須放手,卻一直做不到,還犯賤地想要靠近。
“你在幹什麼?”
季淺瑤疑惑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喬越回過神,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應了一句:“喝水。”
“哦哦,你喝吧,我家裏隻有一個杯子,喝完了記得煮點開水放進去,要不然等會想喝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