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淺瑤站在鏡子麵前,床上鋪著幾件她認為漂亮的裙子,還有一條是她跟曾菲兒一起逛街買回來的。
她拿著裙子一條又一條的在鏡子麵前做對比,比較一下那件衣服更加大方得體。
明天是永恒珠寶展,相當重要的一個宴會,對於珠寶設計師來說,這是很難得的一次機會。
作為設計師助理,她是前所未有的一個先例,也難怪其他同事眼紅她。
正當她認真挑算,門被敲響。
季淺瑤頓了頓,把手中的衣服放到床上,走到門口,她一個女生住,所以警惕性比較強。
她拉開門縫,瞄著外麵。
視線裏突然出現一束白玫瑰花。
她顯得錯愕,因為是玫瑰花,她整個人都放下警惕,把門拉開。
喬越西裝革履,優雅矜貴,單手插袋,另一邊手拿著玫瑰花,俊臉清清淡淡的,沒有半點情緒。
季淺瑤哦著嘴,錯愕的看著仰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整個人被這個畫麵驚呆。
喬越拿著花出現在她麵前?什麼情況?
“你……”季淺瑤突然詞窮了,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
喬越把包紮精致的玫瑰花硬塞到季淺瑤的胸膛,季淺瑤嚇得立刻抱住,這不是送,這是硬塞。
“給你。”喬越把花塞給季淺瑤後,立刻邁開步伐走進房間。
相隔一周不見,才發現原來這麼想念,見到季淺瑤那一刻,喬越的心突然變得緊張,一直撲通撲通的,第一次送花,顯得很尷尬,耳朵熱熱的發燙。
季淺瑤被驚呆了,緩緩關上門,看著手中的一大束白玫瑰,再抬頭看著喬越的背影,“你特意買花送給我的?”
喬越走進來,雙手插袋掃看四周一遍,尊貴的氣質,強大的氣場讓整個房間都變得壓迫,氣流變得稀薄。
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雙手搭在沙發上,疊起腿一副浪蕩不羈的姿態,臉色清冷,緩緩問道:“十一朵白玫瑰的花語是什麼?”
喬越特地向花店人員征問過花語後麵的含義,特別的買了十一朵白玫瑰。
但是她的問題讓從來沒有收過玫瑰花的季淺瑤蒙了,第一次收花她還是有些激動的,顯得內斂,抱著一大束花站在他麵前,怯怯的搖頭,“我不懂花語。”
喬越命令:“度娘一下。”
季淺瑤乖巧的回了一句“哦!”完全沒有半點其他想法,立刻拿出手機上網搜。
喬越歪頭看向了床上,發現上麵鋪著幾套一副,疑惑的問:“你要出去?”
“沒有。”
“拿那麼多衣服幹什麼?”
季淺瑤低著頭搜索,緩緩回答他:“明天我們公司有個珠寶展,我有機會出席。”
喬越眉頭緊蹙,錯愕的看著季淺瑤,神色顯得緊張,“你一個設計師助理,哪裏來的邀請涵?”
被質疑,季淺瑤心裏有些:不爽,抬頭看向喬越,皺眉反問,“設計師助理又怎樣了?反正我的邀請函是正規渠道來的,你這是看不起我是吧?”
“沒有。”喬越緩了緩氣,神色變得不太一樣。
而突然被質問,季淺瑤心情也變得很糟糕。
她低頭繼續看手機,突然出現的信息讓她懵了,生氣地走過去,把手中的白玫瑰甩到他身上。
她突如其來的憤怒讓喬越一怔,僵住。
季淺瑤握住手機,剛剛被這束鮮花所誘惑得頭腦不清晰,現在徹底清醒了,冷冷道:“帶著你的花離開。”
喬越拿著花站起來,臉色暗沉了些許,反問:“送你花還生什麼氣?”
“你目的我知道了,男人腦袋裏裝的都是精蟲,請你出去。”
“你……”喬越怒了,但還是深呼吸著把她氣息壓下來,精蟲?
“我沒有空招呼你了,出去。”
喬越一字一句呢喃著:“送你玫瑰花,跟精蟲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讓我搜索一下送花給我的意思嗎?,你自己看……”
季淺瑤把手機遞給喬越,生氣的轉身走向床邊,收拾床上的衣服。
喬越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他讓季淺瑤搜索十一朵白玫瑰的花語,結果她是發了帖子在某一個論壇。
題目:“關係很一般的男人傍晚來找我,送了我11朵白玫瑰,是什麼意思?”
下麵的回複更是讓人驚訝。
粗暴的神回複:“很簡單,他想上你。”
“男人送女人花,無非就是一種,哄你上/床。”
“送花的男人都是花心大蘿卜,沒一個好東西。”
“傍晚來找你,可以直接說太晚了不回家,晚上可以啪,啪,啪。”
“……”
喬越被這些神一般的回複驚訝了,這些人都什麼心態?都是黑雞湯?
喬越按返回按鍵,看到了論壇的名稱,不由得發出無奈的冷笑。
“失戀女人圈。”
都是被愛傷過的女人,難怪都灌輸黑雞湯。
喬越放下手機,歪頭看向季淺瑤,發現她背對著他整理衣服,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樣。
這下真的百口莫辯。
他把花的包裝紙拆了,伸手拿起季淺瑤家裏唯一的水杯,擰開蓋子,把玫瑰花插了進去。
他優雅地插著花,慢條斯理的開口,“以後少點來這種論壇,看那些負能量的帖子,做人還是要相信愛情比較好。”
季淺瑤冷哼一聲,抱著衣服走到衣櫃前,邊裝進去邊反問:“你相信愛情?”
喬越沉默了!
一言不發地掰斷玫瑰花過長的枝幹,繼續插著玫瑰花。
其實他根本不相信愛情,很就很久開始,他就一直不相信愛情,即便暗戀著某個女生,度過了他的青春歲月。
但是他依然無法憧憬出美好未來。
放好衣服,季淺瑤轉身走到茶幾前,四處掃看,最後把目光定格在喬越身上,淡淡的問:“有沒有看到我的杯中?”
喬越手裏拿著最後一朵玫瑰花,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季淺瑤的目光隨著他手中的白玫瑰緩緩往下看,目光定格在“花瓶”上。
她驚愕地兩眼發直,瞪著喬越,不敢相信的緩緩道:“那……那是我喝水的杯子,你這樣弄,我那什麼東西喝水?”
喬越頓了頓,又覺得無所謂,泰然自若的插上最後一朵玫瑰花,悠哉悠哉的說:“這是我第一次送花,你好好養著它們。”
“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你這樣拿我的杯子當花瓶,我拿什麼喝水?”
第一次送花,被冷漠對待,喬越為它的花感到不甘心,忽略了季淺瑤的話,捧起“花瓶”帶著花轉身走到床頭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