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凝望著她的櫻唇,喉嚨上下滾動,口幹舌燥的呢喃:“你不是一直想當設計師嗎?現在我是永恒集團的最高決策人,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季淺瑤嘟嘴,“我有什麼好高興的?”
“就如安之皓說的,隻有我一句話,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季淺瑤指著門口,“我要你走,你做到嗎?”
“可以。”喬越斬釘截鐵的離開答應。
季淺瑤一怔,突然又愣住了,緊張地眼神變得閃爍,突然這麼爽快答應,她心裏竟然又不願意了。
她很生氣的拉開兩人的距離,鼓著氣,“那你走啊,快走啊!”
心裏很不爽,季淺瑤快被自己搞瘋了,剛剛生氣的時候一直趕他走,現在他答應要走了,她反而覺得不高興了。
她連自己的控製不住自己該死的心,變得很難過。
才發現原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自己也不理外。
喬越一把牽著她的走,拖著往外走。
季淺瑤錯愕,掙紮著推開他的手,“你幹什麼?”
“有老婆的地方才是家,我走了當成要帶上自己的老婆。”喬越霸道的口吻帶著命令,強拖著她離開,“我現在也不用隱瞞了,我們回家去住。”
“我不要。”
“由不得你。”
“三少……放手……”
“瑤瑤,不要再叫我三少了,這個稱呼……”
喬越說著,長歎一聲,然後沉默了。
季淺瑤被牽著走出門口,什麼也沒有帶,一步一步走向電梯。
站在電梯前麵,季淺瑤沒有再掙紮了,而是因為他一句話沉默了。
不再叫三少,那叫什麼?
季淺瑤陷入了糾結的思緒當中,諾諾的問:“那我叫你什麼?”
喬越歪頭,望著她的眼,聰滿了期待,“試試老公這個稱呼吧?”
季淺瑤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在季淺瑤看來是鬧著玩似的好笑,但是在喬越心裏,是無比認真的。
顯然,季淺瑤不願意。
喬越不再逼她改稱呼了,關心她的心情,“還生我的氣嗎?”
“當然生氣。”
“要多久才消氣?”
“不知道。”
喬越露出淡淡的淺笑,季淺瑤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難搞定,其實她很好哄。
“沒有關係,那天你不生氣了就告訴我。”
季淺瑤抬頭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發現自己的心情很容易被他牽絆,這種感覺很是神奇。
明明很生氣,卻被哄哄就氣消了。
明明不想跟他走,被牽了手就莫名其妙的跟上他的腳步。
“真的回到別墅去住嗎?”季淺瑤不確定的再問一句。
喬越牽著她進入電梯,門關上,他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輕聲細語道:“別墅的床更大更舒服,伸展各種姿勢會更容易。”
季淺瑤的臉蛋瞬間緋紅,羞澀的避開了他炙熱的眼眸。
心裏嘀咕一句:男人都是考慮下半身享受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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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氣派的書房內,一名站姿筆直的男人遞上一份報告,畢恭畢敬的對著坐在書桌前麵的男人說道:“安先生,你要的報告已經出來了。”
安之皓接過,馬上打開資料,投出文件。
他看著上麵的字,臉色驟變,眯著深邃的眼眸,沉默著。
氣息變得繚亂,指尖不留痕跡的微微顫抖著。
片刻,他把資料往桌麵狠狠一拍,大手壓在桌麵的資料上,目光變得愈發危險。
站在邊上的男人顯得慌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小心翼翼的問:“安先生,還需要我做點什麼?”
安之皓靠在椅背上,雙手合十抵在唇邊,目光變得沒有焦距,陷入了自己深深的沉思當中。
“安先生?”
“安先生?”
安之皓突然一震,反應過來,看著對方片刻,嚴肅的命令道:“找一名擅長爭奪撫養權的知名律師過來。”
“安先生,那個孩子真的是你的?”
安之皓忍不住露出一聲欣慰的笑意,點點頭很確定的說,“DNA結果都出來了,孩子百分百是我的。”
“可是,曾小姐那邊……”
安之皓臉色一沉,冷冷道,“曾菲兒不是我的對手,跟我鬥,她還嫩著呢。”
“我也是孩子的爸爸,據我所知,孩子都是媽媽的命,你這樣搶了曾小姐的孩子,等於要她的命的,特別對於未婚媽媽,一直跟孩子相依為命,這樣不太好吧?”
安之皓眯著危險的黑眸瞪著手下,冷冷道:“你在幫她說話?”
“不是的,我老婆也是孩子的媽媽,我隻是了解母愛,所以有點同情曾小姐。”
安之皓不由得笑了,站起來走出書桌,笑得悲涼,反問他:“我跟曾菲兒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跟著我了,你應該知道我是怎麼被甩的,這些年又是走過來的,你怎麼不同情同情我?”
“對不起,安先生。”
安之皓周身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場,走到陽台邊上,看著外麵的風景,眼眶滾動濕潤的水氣,咬牙切齒痛恨著曾菲兒。
他臉色暗沉,沒有變點溫度。
沉默了片刻,一字一句猶如冰窖發出來的寒氣:“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多可恨。”
男人立刻鞠躬,“對不起安先生,我現在立刻找律師過來。”
說完,男人退出房間。
陽光灑落在安之皓的身上,他卻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溫度。
奪走她的孩子的痛,遠遠比不上那個女人留給他的痛苦。
隻要他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女人嫌棄的眼神,嫌棄的語氣,衝著他諷刺:“人品差勁,性格差勁,人差勁,連床上功夫都很差勁,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分手吧。”
每一次,都是因為刺穿心髒似的,從夢中痛醒過來。
因為恨,他更加要奪取她最終珍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