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菲兒驚恐的凝望著安之皓,他……他越來越凶了。
以前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這麼凶。
她緊張的咽咽口水,怯弱的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我……我也沒有往你的心插刀子,別亂給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安之皓此刻的臉色像暴風雨來臨,那般陰沉,“別逃避我的問題。”
“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安之皓隱忍著憤怒,再問一次,“分手的原因。”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幹嘛還要問?”
因為不甘心,因為不認同,因為放不下,太多太多的因為,所以變得執著。
他能理解自己此刻的心情,但無法理解曾菲兒的做法。
或許是他自負過高,自認為曾菲兒一直那麼喜歡他。
似乎問不出什麼原因了,安之皓緩緩鬆開她,後退一步雙手放在褲帶裏,他低下頭深呼吸,緩了片刻。
他從來都不知道曾菲兒會知道他有未婚妻這件事,所以當年他也沒有想到,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即便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兩人也不再是情侶,但的確是隱瞞的事情,他不管曾菲兒想不想知道,他就衝著她剛剛那句“你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嗎”,他都應該解釋一下。
“我的確有一個未婚妻,從未成年開始就已經被內定的了但這隻是兩個家族的想法,我沒有任何想法,我也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從來都不打算娶內定的那個女生,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瞞著你,也隻是單純的不想讓你多心,不想讓你不安,畢竟人家各方麵都比你強百倍。”
曾菲兒不由得一怔,眉頭緊皺,心裏很不是滋味。
強百倍?
聽到這句話,曾菲兒很是不爽,“既然強我百倍,為什麼不跟她結婚?感覺我比較傻,容易上手,玩得起是吧?”
安之皓冷哼一聲,很是失望的說,“這個世界就有一些笨蛋,明知道身邊的這個人缺點一大堆,各種條件不如別人,總能在她身上看到很多的缺點,但是又無條件的包容,無條件的接納,甚至習慣她的缺點,喜歡她的缺點,你說這種笨蛋是不是活該?”
曾菲兒愣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心情五味雜陳,她聽的出來安之皓在說她,而那個笨蛋就是他自己吧?
現在她也有點明白安之皓當年為什麼不跟她坦白未婚妻的存在了,因為她的缺點就是不自信。
如果讓她知道男朋友家裏還有一個貴族名媛,條件優異得無可挑剔,各種軟件硬件都比她強百倍,她會每天活著自卑傷心當中,過著戰戰兢兢,時刻對比的日子裏,甚至會出現自動退讓,因為這個男人比她更了解自己。
沉默了片刻,曾菲兒緊張地攆著手指,諾諾的開口,“我……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隱瞞我未婚妻的事情,但是你也騙了我四年,你的身份,你的家庭,還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甚至你的朋友我也隻認識喬越,當年,你根本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女朋友。”
安之皓很是苦澀的笑了笑,反問:“我能告訴你嗎?知道我的身份等同知道我有未婚妻,我的朋友除了喬越能保守秘密,還有誰能信得過?”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這麼說來,是她沒有跟他解釋的機會了?
曾菲兒心虛不已,更是心疼。
雖然這個男人不曾向任何人介紹過她,不曾給她任何的承諾。
但是也沒有傷害過她,所以的隱瞞,原來隻是保護。
原來她才是第三者。
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在他們還沒有成年就已經內定了,那她有什麼資格生氣?
“你的未婚妻呢?”曾菲兒;諾諾的問?
安之皓平靜的說,“嫁人了。”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安之皓靠在冰箱上,露出淡淡的淺笑,從容不迫,“我不娶她,她也不能等我到天荒地老啊,人就是這麼現實,我開始也很相信愛情,可是愛情這個東西太縹緲了,說不愛就不愛了,說分手就分手了,好比你我。”
曾菲兒緩緩低下頭,心髒被一股氣梗塞得十分難受,她現在該怎麼辦?
是道歉嗎?
她一直認為自己才是受害者,可到頭來才發現不是的,安之皓並之所以這樣做,原來都是在保護她,而她卻沒有問他,就直接判他死刑。
還說了那麼多傷他自尊心的話。
她也終於明白安之皓為什麼如此恨她了。
她沒有站在對方的立場為他著想過呢。
兩人沉默了很久,廚房裏的氣場變得愈發壓迫。
良久,安之皓的手機又響起來。
他拿出來瞄了一眼,立刻中斷電話。
曾菲兒看見他緊張的表情,明白到那個電話又是剛剛那個助理打來的。
氣氛很尷尬,曾菲兒想道歉,但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又想打破兩人之間的僵持,便轉移話題說:“你以前不太喜歡看這些東西的,為什麼現在單身了反而這麼熱衷。”
安之皓抬眸凝望著她,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很是煩躁,男人的自尊心又是重重一擊。
男人炙熱的目光看得曾菲兒有些不適應,因為這討論這種事情,未免會讓人聯想到這方麵去了。
耳朵開始變得溫熱,慢慢的連脖子都發燙,燒著臉蛋在漲紅。
被看得心髒撲通撲通亂跳,手心冒汗。
曾菲兒此刻有種想逃跑的衝動,這樣下去太尷尬了。
安之皓突然回答了她這個問題,“因為你的一句話,我徹底懷疑自己了,單身的時候我並不會去看這些東西,現在看是因為你在我身邊了。”
曾菲兒被他的話嚇得一怔,錯愕的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男人邪魅的勾起淡淡的淺笑,漫不經心的說:“從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我已經隨時準備著破你房門的。”
“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流氓?”曾菲兒雖然不討厭,但是這種行為讓她覺得很可惡,“我是你前女友,並不是你的老婆。”
“那又如何?”
曾菲兒緊張地緩緩從台麵上下來,臉色愈發緋紅,羞澀的眼眸都不敢去看他,怯懦的說,“我警告你,別亂來。”
邊說,曾菲兒邊一拐一拐是走向門口,有種逃跑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