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郭銘心裏在麵對有錢人時無意識的表現出他內心的自卑,他越是表現得無堅不摧,越是自卑。
蕭渡直言不諱:“背著趙燁開健身房的注意也是你給她出的吧?”
“是,我知道她老公根本就不愛她,她也曾表示過她跟她老公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婚的,我就建議她攢點私房錢,省得以後離婚什麼都沒有。”郭銘突然話多起來,“她每天那麼忙根本分不開身,所以讓我管理健身房,是她改變了我往後的人生,你說誰會喪心病狂到去殺害自己的恩人?”
蕭渡像是沒有上心聽郭銘的話,而是抓著某個點直接問:“那你會嗎?”
郭銘輕笑一聲反問:“你覺得我會嗎?”
郭銘並不意外蕭渡對他的懷疑,反正刑警就是那樣,從來都不會也不需要去考慮被他們定為嫌疑犯的人的感受。
“你沒有殺於彤,更不會殺她,但不僅僅因為她是改變你整個人生軌跡的恩人。”蕭渡有些憐憫的看著他,隻有一句話就你讓郭銘圍在身上那無形的保護傘瞬間崩塌,“因為她是你的情人。”
郭銘猶如雷擊,渾身顫抖!
蕭渡右手食指跟中指並在一起,在審訊桌上敲打兩下,看著劇烈戰栗的郭銘在那一刻麵色瞬間蒼白起來。
他起身走到郭銘的麵前,雙手撐在他麵前的桌麵上,一字一句,輕聲地問:“告訴我,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什……什麼都沒有,她什麼都沒說!”郭銘被蕭渡的氣勢逼退,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麵揚,卻被蕭渡一把拉回來。
蕭渡揪著他的衣領子,單向玻璃外的陸荊跟紀閻不由替他捏一把汗,十幾年前剛進市局的蕭渡曾經以為跟嫌疑犯起了衝突被罰得不輕,檢討沒少寫,實習檔案差點被退回學校。
現在看到他沉著臉揪著郭銘的衣領子,怎麼能不擔心他再一次動手。
下一刻,卻看到他輕輕的替一臉驚恐眼底卻閃過一絲光亮的郭銘理了理衣服,湊到他耳邊低聲地說:“我不上當你是不是很失望?”
他說完,轉身走到審訊桌前坐下,似缺少耐心地說:“不想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兒,反正你人被關在這裏應該沒辦法去善後。”
蕭渡似刻意強調了“應該”兩個字,看到郭銘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時,才鬆下一口氣。
外頭的陸荊鬆下一口氣:“他沒有同夥。”
如果郭銘真的是凶手,那麼他沒有同夥這對警方來說是一件好事,隻要找到能讓他認罪的證據就可以結案。
原本被蒙上一層紗的案件,這會像是被掀開一個角,讓刑偵隊裏的人放下懸在半空中的心稍稍降下一半。
“陸副,看這樣子應該很快能結案了吧?”
“就怕唬不住他。”陸荊眯著眼睛看著一臉痛苦的郭銘,沉著臉搖頭,“還是得找到證明他是凶手的證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