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蕭渡知道在茶室碰到傅齊予的話,他寧可站在路邊像個傻子一樣跟易禮容他們說話。

“你怎麼還在雲城?”蕭渡把安淨擋在身後,一臉不懷好意地盯著傅齊予,“你不是說要離開雲城?”

再看到傅齊予的時候,他確實很不悅,就連語氣都冷下幾分,他在想,這個傅齊予是不是還對安淨不死心。

安淨把他拉了回來,低聲提醒著:“你別鬧。”

蕭渡剛要反駁,就被傅齊予打斷:“我需要留在雲城隻是為了負責梁先生的婚禮,今天晚上到這裏也是跟梁先生夫婦討論一些婚禮上的細節。”

“夫婦?”蕭渡皺著眉,“你是說韓瑾也來了?”

看到傅齊予點頭,他一臉不敢相信的看一眼安淨,一連發出幾個嘖嘖聲,“梁奇城沒能瞞住還不炸鍋?”

他看一眼欲言又止的傅齊予,又偏頭看安淨兩秒,直接開口:“他看起來有話跟你說,你願意聽嗎?要是需要,我可以回避。”

蕭渡嘴上說著不喜歡傅齊予,甚至恨不得他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他們麵前,但該有的紳士風度,他還是一點不差的展示出來。

紳士風度其實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當看到安淨點頭時,他不敢相信的看了安淨一年,再一次反問:“需要我回避?”

安淨沒接茬,招來服務員:“帶他到梁先生的包間。”

雲城市刑偵支隊長蕭渡被安排得滿滿的。

蕭支隊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抬腳跟著服務員去包間,但在離開之前卻還不忘給傅齊予一個警告的眼神,似在提醒他:安淨是我的,你別肖想。

蕭渡的身影消失,傅齊予才露出一絲苦澀:“他……”

“他就是這種性格,你別往心裏去。”

安淨話語一落,傅齊予的表情瞬間僵住,他大概沒有料到安淨會開口替誰說話,至少在他認知裏的安淨不屑於替任何人解釋,但今天她卻在幫蕭渡解釋。

傅齊予壓下心中的酸楚,卻不知該如何表示他的情緒,沉默好一會才露出一貫的笑臉:“你很了解他。”

“他這個人很好懂。”

安淨並沒有做過多解釋,而是帶著傅齊予到她的辦公室,服務員送上一壺茶後,由安淨親自給他倒。

“我聽說你想著已經開始在市局兼職當犯罪心理顧問?”傅齊予跟沒話找話一樣開口。

安淨偏頭看他一眼,低眸點頭:“偶爾管理我媽媽留下來的花店跟這間茶室,工作還算輕鬆,我也挺喜歡的。”

她似乎能猜到傅齊予要問的是什麼,索性把回答一道說出來。

傅齊予苦笑,他本以為安淨的性格變了,現在看來應該是,隻在跟蕭渡有關的事情上有了明顯的變化,至於其他人,她該有的態度還是一如往常。

“你呢,項目結束後出國還是回臨淵市?”

“回臨淵市,項目結束剛好是我姐的預產期。”

安淨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甚至沒說去看看她跟孩子,很明顯看得出,安淨是想要徹底跟他斷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