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了香水的蘇筱溪,連續幾日帶著親自煲的湯往君北辰的病房去。隻可惜,每次都被君北辰關在病房外。
不例外,她又帶著今日份來了。
“北辰,是我,你開開門。”蘇筱溪全然不顧自己在門口說話會不會被別人聽去。
君北辰不勝其煩,直接叫韓雅如將病房裏麵的門也關上。
韓雅如頓了頓,小聲勸說:“北辰,這樣不太好吧。畢竟……”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她知道君北辰不愛聽。
而君北辰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韓雅如那句“畢竟”後麵要接什麼台詞,他雙眼一凜,語氣裏仿佛淬了冰渣:“畢竟什麼?她救我了?就為這事,我都委曲求全多少次了?”
君北辰心情實在差,好端端得跟寧夏分開不算,自己的破身體還一天比一天差。
現在最讓她煩的蘇筱溪還不厭其煩,每天定點來報道,君北辰覺得自己沒一腳將人踹走已經夠給蘇家麵子了。
救了他一命!救了他一命!救了他一命!
每一次,隻要蘇筱溪要求他做什麼事,蘇家要求他做什麼事,蘇家要求君家做什麼事,全部都是這個理由。
君北辰真的煩透了,於是對著韓雅如,他也飆了話。
韓雅如歎了口氣,也能理解君北辰。
她沉默了會,安撫道:“我去跟蘇筱溪說。”
“說什麼說,讓她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君北辰耐心耗盡,咆哮出聲。
韓雅如看著激動的君北辰,一陣陣擔心,趕緊加快步子朝外麵走去。
韓雅如怎麼跟蘇筱溪交涉的,君北辰聽不見,也不想聽見。反正絮絮叨叨一陣,外麵就沒了敲門和叫喊聲,君北辰頓時覺得心裏平靜不少。
韓雅如再回到病房,柔聲安慰君北辰:“北辰,你淡定一點。你爸……我是說君相權已經全力在找寧夏那個雙胞胎姐姐了,估計很快有結果。”
語畢,韓雅如突然靈光一現,看向病床上依然陰鬱的君北辰,開口:“你是不是知道寧夏在哪?你也知道一燈大師留下的錦囊內容,你想要痊愈,也需要寧夏的配合。”
關於那個錦囊,還有血咒的兩種解法,韓雅如如實告訴了君北辰。
雖然君北辰並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倒黴被下了血咒,但他還是沉默地接受了事實,也為血咒有第二種解法而開心。
但這個消息並沒有打消他繼續隱藏寧夏蹤跡的計劃,他淡淡地抬眸,語氣涼薄:“在沒有找到寧夏的親屬之前,我拒絕透露寧夏的行蹤。”
君北辰不傻,相反他很聰明。
在他不知道君相權找寧夏到底是為了解法一,還是解法二的時候,他不得不防。如果寧夏沒了直係親屬,而他貿貿然告訴寧夏真相,讓寧夏回到他身邊。
那麼,後果是什麼就顯而易見了。
最終死的人,是寧夏。
韓雅如啞然。
她自己的兒子,想些什麼,她還是能揣測到一些的。她很高興君北辰終於變成負責又有擔當的男人,但又為這樣成熟而理性的兒子心疼。
“即便這樣,你也應該開心點。我想你也希望跟寧夏有個圓滿的結局吧。”韓雅如隻能對症下藥,勸說君北辰。
果然,君北辰微微思考,認可了韓雅如的說法。
他臉上的鬱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